但已经太晚,只听“咔”地一声,张成的脚板,踏在竹山一郎的后脑勺上,一团血雾,从竹山一郎的鼻子和嘴里喷了出来。
张成转身,从地上捡起内衣裤和服,往女人胸前一扔:“快穿上,跟我离开。”
女人却愣在当场,自言自语道:“这怎么是好,这怎么是好?”
张成摇头道:“我看你也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干这个?”
女人摇头道:“我家在东北,家人被鬼子杀了,我被鬼子运到上海,呜......”
说着,她搂着张成扔给她的和服痛哭起来。
原来竹山一郎特别好色,这次来上海派遣军司令部开完会之后,一个人溜到租界里来,在慰安妇里选了一个,让她扮作日本女人。
张成看了看竹山一郎的尸体,问女人:“他是什么人?”
“好像是什么师团的参谋长。”女子抽泣道:“现在他死了,我怎么交代?”
“先别管那么多,把衣服穿上。”
张成扭头看到竹山一郎挂在衣架上的,走过去摸了摸口袋,发现里面有一把王八盒子,还有一个小笔记本,放开一看,里面记着会议记录,刚好是关于武汉会战的。
《武汉会战的会议纪要》,竹山一郎放在了派遣军军官招待所的房间里,但这个小记录本却带在了身上。
张成看到之后,忍不住一阵狂喜,觉得赵子晴说的有理,有些事情只可机遇,不可强求。
他把竹山一郎的证件、手枪、笔记本和钱包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那个女人已经下床穿好了旗袍。
张成走过去对她说:“不要怕我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掏干净了,给人一个入室抢劫,杀人灭口的假象。”
就在这时,门外的楼道里突然传来了霹雳巴拉的脚步声,多且凌乱,张成立即意识到这个屋子只怕也安装了窃听器,日本人已经知道自己来了。用床单把那个女人送到五楼楼下,张成拖着被子床单,两步走到客厅,打开酒柜,将里面十几瓶白酒、红酒、洋酒,乒乒乓乓全部敲碎在门口,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哐啷打开点火,随手一抛,钢质的火机闪着红色的火苗,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张成已经转身,快速扯下落地窗帘,门口轰地一声燃起了熊熊大火,并且随着酒水的所到之处快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