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看马良的有些喘不上气的样子，连忙问道。

“公子你还好吧？”

马良冷静了一下。

“还好。”

李嫣然松了口气，然后坐回了石凳，给马良斟满了一杯酒，放在东北就是一盅，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

“公子见过我？”

马良摇了摇头。

“那公子为何知道我的容貌会倾倒楼兰？”

马良笑着看向李嫣然。

“猜的。”

李嫣然一愣。

“猜？”

马良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又独自浊了一杯。

“世间万物，审美标准皆有不同，如今我倒有一问，可解小姐此疑。”

李嫣然来了性质，也是干了杯酒。

“公子请讲。”

马良又干一杯。

“为何？”

李嫣然莫名的看向马良，因为这是自己出的题。

“嫣然不懂。”

马良摊开了白纸扇，轻轻摇动。

“姑娘的‘为何？’二字包罗万象，而天下之事，有因必有果。”

“姑娘问我为何会将你形容得如此美艳，倾国倾城。”

“说‘猜’，虽说只是玩笑，但也是真相。”

“我并不知姑娘样貌，但在楼下翻牌之时，姑娘的音容样貌，在我脑海之中已经成像，而且是完美的。”

“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姑娘又何必在这二字上纠结呢？”

“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李嫣然眼眸微缩，反复重复着马良最后的那两句话，好像自己的心结在一瞬间解开了一般。

马良这样一顿胡诌，也是及其耗脑的，通过刚刚李嫣然的话，他好像并不知道宋玉的这首《登徒子好色赋》。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并不是从夏商、战国以至于汉晋中发展过来的。

因此，那些隋唐之前朝代的古文、诗句，马良也是可以借鉴的。

……

李嫣然解开心结之后，与马良也是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嫣然明显也已经有些醉意，马良见状，一时间色心大起。

本想去扶李嫣然，打算询问一下过夜的地方。

但就在马良站起身的一瞬间，突然看到对面湖心亭下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用烫金大字写着一句话，瞬间将马良的熊熊邪火浇灭了一半。

“窃香楼女子，卖艺不卖身，客官请自重。”

“我靠。”

马良一阵的郁闷，佳人就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摸，这样自己的邪火又如何发泄，这样的滋味马良再熟悉不过了。

上辈子当卧底的时候，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为了遵守法规，邪火再烧，自己也得给他压下去。

不过就在这时，一脸醉意的李嫣然突然用双手环住了马良的脖子，将头搭在了马良的右肩上。

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在马良的耳边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