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雍如愿以偿的回到了长安。面对文雍重伤的消息,朝臣们炸开了锅,纷纷求见询问伤情,文雍以养伤为由令文忻一一挡驾。
李孝娥从侍女手中接过汤药,小心的吹过之后递向了文雍。躺在龙榻之上,文雍享受着李孝娥的柔情照顾,看她眼目垂泪的样子,文雍一笑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李孝娥转过头,抹了抹泪光,强作欢颜道:“陛下没事就好,只是沙场凶险,陛下日后还需小心。”
文雍挣扎着想坐起,李孝娥赶紧放下汤药前来搀扶。
选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文雍道:“放心,朕舍不的你,没那么容易死。”
李孝娥俏颜一红,娇嗔道:“陛下又在胡说了。”
文雍握着她柔软的玉手,不知不觉已然十年岁月,这个温婉女子将最美好年华都给了自己,心中不禁感动道:“是时候了,孝娥,为朕生个皇子如何?”
当初年纪尚轻,文雍刻意的做了防备措施,现在两人都已成人,皇后一直不孕也使得群臣颇有微词,若不是李孝娥祖父的余荫,怕是废后之议早已尘嚣直上。李孝娥本身也一定受到很重的压力,听到文雍的话,激动得不能自已,掩着口鼻抽泣起来。
文雍将她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暗暗想到:“国无储君真的不行,这次是假装,要是下次真的受伤,无人主持之下国政非大乱不可。”
……
在文雍养伤期间,大周与胡人的战事依旧持续着。
三月,文护刚一赶到边关就得知了自己的独子文辉因轻敌冒进被胡人困在高阙附近的噩耗。
站在北地军情图前,文护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块,正如参军袁杰所说,文辉在胡人腹地之所以没被吃掉定是被胡人当成了诱使周军出塞的诱饵。
没了高墙坚垒,面对来去如风的胡人周军将失去所有优势。
可是文辉是自己独子,文护已经六十有余了,再也经不起白发送黑发的痛苦了,想到自己的小孙儿,要是没有了父亲,自己能扶持他多久?要是自己再离世,朝堂上的众臣包括自己的亲族们岂不是要化身恶狼把他生吞活剥。
掌政几十年,文护如何不知在权利的侵蚀下众人变化出的丑恶心思。
“不行!绝不能让辉儿出事。”
文护下定了决心,转头望向了桌案上的天子血书与黄龙令旗,“传令,校场擂鼓聚将!”
穿上了随自己征战多年的战甲,文护手持着龙旗与血书来到了校场。
面对底下随自己出身入死的将士,文护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决定是痛苦的,但是文护已经没有退路了!
插好龙旗,文护展开了文雍写的血书,慨然道:“胡人无义,不顾姻亲盟约侵我大周,性贪如狼,杀我亲族,掳我妻儿。更在近日于我大周境内袭击天子。胡人与我大周之间已是血债累累,现天子赐我龙旗,赠以血书,对我大周勇士寄予厚望。今文护愿带领众将士出塞与胡人决一死战,保家伙,卫桑梓,护黎民!”
“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