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分说,王伦急忙拍马往西门赶去。转过几条大路,望见西城门场景,王伦登时吃了一惊。
你道如何?
只见西城门两边,数不清的官军,正自与王进等人厮杀。
原来王进等人冲到西城门来,正要闯关,忽听得三声炮响。这却是童贯的一招撒手锏,要置王伦等人死地。岂知火药保存不当,竹简内药线湿了,一个个都成了哑炮。这也是王进等人的运气,官军的疏忽,如若不然怕不要粉身碎骨。
城头上刘法见这火炮没有建功,老脸一红,若不是他疏忽怎会如此。想起东京城中盛传的轰雷震,心道有时间倒是要学学。
知晓官军有阴谋,王进几人不敢轻举妄动。这一耽搁,早就等候在此的官军便围困上来。
而在城门之上,飘扬一杆大旗,上书“种家军”字样,旗下一位老者。苍首霜面,手挽长枪,恍如定军山里老黄忠,长平城头将廉颇,不是与王伦有一面之缘的种师道又是哪个!
却说种师道在经略府写完奏本,派人三百里加急送上东京请罪,而自己则亲自到了童贯的驻地谢罪。童贯虽然对种师道不满,但是也知晓他在西军和官家心中的分量。童贯只是对种师道温言劝慰一番,嘱咐他带兵捉拿王伦,戴罪立功。童贯也知道,以官家的仁慈,恐怕最后也只会治种师道一个失察之罪。
不过在种师道带兵出门之时,童贯还是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拿住反贼王伦王进,若教走脱,罪同附逆!
种师道站在城门楼上,远远看见王伦过来,沉声喊道:“如今天子圣明,尔等何不束手等天子裁决。负隅顽抗,何异于以卵击石!”
“如今奸臣当道,我等无处伸展。”王伦早就对朝廷失望透顶,直接反驳种师道说道。“王某可不想把身死寄托于他人的仁慈上,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王伦这面打马向石宝等人过去,而几位西军大将领兵三面挡住。一时之间,杀声震天。刘光世此时等了王伦正着,引着两支官军,层层叠叠,将王伦团团围困。
王伦打斗至今,虽然不曾受伤,但是心知陷在阵中不是好事。王伦看着这群官兵,心里发个狠,暗道:“倘若果然就此折了,我不白来此一遭!”
看着刘光世所在,王伦默然祷告,道:“成败在此一举,马儿,马儿莫要误我!”
陡然便在合围将成之时,王伦大喝一声,催马如飞,只见一黑色流光,越过官兵头上。再看王伦手中长枪势大力沉,劈波斩浪般,眨眼间冲破重围。
刘光世本在阵后观战,不料王伦忽然冲到面前。他平日也练兵,本心只看排兵布阵,平生只信好汉难敌四手。史书中的王霸之勇,李存孝之流,不是亲眼所见因而不信。
趁着刘光世这一惊诧莫名之时,王伦长枪扫开众人,好似大鹏展翅一般把刘光世夹在腋下。
这一下变故突起,刘光世面如土色。在千军万马面前被俘,他还有何脸面在西军立足。“经略相公救我!经略相公救我!”求生心切,刘光世大声向种师道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