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儿子,调皮是调皮了点,但却是百年一遇的文武全才,不说那本笔记上的让人叹为观止的诗词歌赋,还有——”谢青没有揭穿莫名的真面目,反而径直夸起了儿子,只是话没说完,就被莫名打断了。
“还有!这个小子,居然天生就任督二脉畅通,真是个生就练武的天才资质,想想都一阵激动啊!”莫名欣喜道。
“还说你不疼爱他,瞧你那激动样儿。”谢青抿嘴笑道。
“教子之道,莫过于严厉与宽和并行,你宽一点,我严一点,如此才能教育好他。”莫名先是一阵尴尬,后正色道。
“那岂不是苦了你了。”谢青叹道。
“没事,那小子聪明着呢,或许早就知道了我们的阴谋了。”莫名笑道。
谢青点了点头,方要回话,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对于谢青来说,太过熟悉了,她会心一笑,站了起来。
莫非双手端着一盆温水,笑嘻嘻的走到谢青跟前,小声道:“娘亲,孩儿来给您洗洗脚吧!”
谢青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怔了怔,顿时眼角一酸,眼睛里一片湿润,又忽地想起了莫非的小时候。
那时还只是一个五岁孩童的莫非,小小的身影同样吃力的端着一盆洗脚水,亲切的叫着‘娘亲,洗脚!’从那个时候开始,莫非便超出常人的懂事贴心,几乎每天都会跟他们二人请安,时时给两位双亲洗脚捶背。一晃眼,已经十二年过去了,长大成人的莫非还是如此孝顺。
谢青将水盆接过放在地上,然后将莫非紧紧抱入怀中,关切道:“一整日不见,真是想煞娘亲了。”
莫非伸手在谢青的后背拍了拍,安抚道:“孩儿同样想念娘亲哩!”
这时候,一旁的莫名脸色一暖,别过头去,心里念道:“得子如此,夫复何求呢…”
须臾,莫名站了起来,说道:“好了好了,瞧你们母子俩,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谢青闻言,转首怒视莫名:“你嘴里就是说不出好话来,难道是看我们母子情深,嫉妒了不成?”
莫名眼见夫人生气,赶紧求饶:“夫人说的是,夫人说的是,为夫错了,大不了晚上任由夫人挞伐就是!”
莫非心下一惊,已经对父亲崇拜到不行,但表面却茫然无知当做没听懂的样子,然而谢青脸上一红,嗔怒道:“滚!快滚!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呢!”
莫名一看夫人真的发火了,立马灰溜溜站了起来,打算夺门而出,只是走到门口却回过身来说道:“非儿,等会儿先去吃晚饭,然后来我书房一下。”
“为啥子?孩儿可是走了一天了,有些乏了。”莫非回道。
“哼哼!你今天干的好事,你虎叔可是一五一十的都跟我说了,为父少不得对你好好说教说教。”莫名说完扬长而去。
“吾靠!虎叔这人忒不靠谱了,到底还是无情的出卖了我!”莫非心底再次无语起来。
“没事!娘亲给你撑腰,晾他莫名不敢怎么样。只是饭菜确实要凉了,您赶紧先去吃饭吧,这脚娘亲自己洗了。”谢青松开莫非说道。
“娘亲,还是您对我好,孩儿真是爱死你了!”莫非说完在谢青脸上猛地一亲,接着扶着谢青坐到椅子上,继续道:“也不急这一会儿,还是我给您洗完再去。”
谢青对于莫非从小用到大的亲昵动作,早已见怪不怪,但还是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哎,真拿你没办法,洗就洗吧!”
莫名还未走远,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欢声笑语,自己心中也是一乐,心想:“什么是家?这就是啊,温暖如斯,其乐融融——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