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又拱了拱手,连忙撒丫子就蹘了,不走还等着干什么,确切的说这京营是人家张维贤的地盘,朱由检一个招呼都不打,上来就砍了人家十六名将领,张维贤回过味儿来,会给自己好脸色吗?
……
等到朱由崧爬上了朱由检的马车,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朱由崧见朱由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眉毛一皱,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马车缓缓地动起来,朱由检递给朱由崧一支烟,然后又用他那个巨型打火机给他点着,似笑非笑地问道:“我做什么了,还脑子有病没病的?”
朱由崧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烟头猩红的光亮映射在他此刻凶狠的面庞上,显得他狰狞无比,只听他咬着牙问道:“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你还问我你做什么了?”
朱由检反问道:“那些人不该死吗?”
朱由崧说道:“那些人固然该死,可是不应该是这么个死法,他们这么死了,能起到什么作用?只会显出你皇帝的威风来!”
“哦?”朱由检好奇道:“难不成还要交由兵部审理,然后明正典刑?”
朱由崧瞥了朱由检一眼,说道:“不应该吗?说杀人就杀人,连审都不审,直接‘咔嚓’一下子完事。哼,你这个皇上当得倒是挺威风!”
朱由检见朱由崧说自己风凉话,也不着恼,说道:“我要是敢把人送到兵部,三司会审,你信不信这些个将领最后总会有人被捞出来?然后接着高官得坐,骏马得骑?”
朱由崧说道:“那你也不能说杀人就杀人,谁不是妈生爹养的,长这么大容易吗?”
“我……”朱由检见朱由崧给自己胡搅蛮缠起来,无可奈何地说道:“你道我是喜欢杀人吗?你信不信我要是在杀他们之前,像电视上那样开个批斗大会,然后再验明正身,明正典刑,到时候去他们家的队伍肯定要扑个空!”
朱由检说着瞥了朱由崧一眼说道:“这年头谁还没有个死士,这边的消息一泄露,他们家的人铁定就会有人跑了!”
“我艹!”朱由崧发出一声惊叹,骂道:“你特么的还想杀人全家,你他娘的还有点现代人的良知吗?江湖上都有个‘祸不及家人’的规矩,你还想着让那些人的家属也都遭殃?”
朱由检自己刚刚点了一支烟,就被朱由崧抢了过去:“你别抽了,一个未成年学啥不好,学人抽什么烟?”
“我——”
“你啥你,你想说啥?你是不是也想把我脑袋也给砍了?”朱由崧说着把脑袋伸了过去,并指成刀在自己脖颈子上比划着:“来来来,就在这儿,你来砍啊!”
朱由检见自己前世这个大哥给自己撒起了泼,心中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他叹了一口说道:“咱们想要发展,现在必须一文钱都不能放过,要是那些个将领的家人得了消息,携款私逃,到时候追讨又要花上一番波折。还有,我可没说过祸及家人,可是这个追讨制度一定要形成,他们那些个不明资产啊,都要没收充公!补不上的,全都得给我以工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