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刻兰儿也从屋中旖旎的气氛中清醒过来,急匆匆地逃离了朱由崧的怀抱,在床边站定垂着头盯着自己小巧的鞋尖,一双小手搅着裙角,脸上红彤彤的就像涂了胭脂。
朱由崧舔了舔嘴唇,站了起来,只是经过刚才的事情,正常男人的反应还没有消退,这时候又没有底裤这一说,一直起身子帐篷便支了起来。
朱由崧既然已经醒了,兰儿便走出去想把胡天德他们唤进来,走到门口回身看了朱由崧一眼,恰好发现了这一幕。
兰儿红彤彤的俏脸上红晕更甚,照理说兰儿是不知道这东西的,奈何在福王府中她的一堆姐妹早把她看成了世子的人,有些经验的宫女隔三差五的便给她灌输些所谓的“房中秘术”,当时弄得兰儿羞窘不堪……
好在现在古人的衣袍足够宽大,朱由崧微微向后撅了撅屁股,掩饰了一下,又走到桌边翘起了二郎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兰儿把门打开:“胡大哥,世子已经醒了。”
胡天德和孙长志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见朱由崧正坐在桌边喝茶,连忙躬身道:“世子,前厅中来了一个少年公子,说是要见您!”
朱由崧眼前一亮,以为买卖上门了,没想到上午刚接了个彻查“阉党”的差事,现在就有人上门送钱来了,被这事一搅和,小松儿垂头丧气地没了精神。
朱由崧倒是来了精神,兴冲冲地问道:“见我?他表明身份了吗?是哪家的公子?”
胡天德和孙长志二人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朱由崧诧异道:“不知道什么人,门房就放他进来了?守门的侍卫是干什么吃的?”
胡天德躬身说道:“这位公子是和英国公一起来的。”
“英国公?是哪个?”
胡天德和孙长志对视一眼,实在是对朱由崧钦佩无比,竟然连大名鼎鼎的英国公都没有听说过。
胡天德小声道:“英国公就是执掌京营的张维贤啊。”
朱由崧点了点头,却是对张维贤没有半点印象,后世的记忆自不消说,这一世的记忆对张维贤也没有多少印象。
朱由崧叹了口气,这一世的记忆里面,好像前身这个世子,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洛阳王府里面逍遥快活,对旁的事情好像还真的不甚关心。
朱由崧不知道这个张维贤乃是靖难功臣张辅之后,张辅因功封英国公,这英国公传到了第七代就是张维贤。
他在万历二十六年袭爵,天启年间,魏忠贤在朝堂上呼风唤雨,那是说弄谁就弄谁,可是就这一家,魏忠贤不敢得罪。权因张维贤掌中军都督府,执掌京营,手中的力量不可小觑。
张维贤与明末三大案皆有牵涉,因背景显赫,执掌京营兵权,在明末混乱险恶的政治斗争中皆得身保。而他在移宫案上出了大力,在魏忠贤等人的阻拦下,亲自抬轿将天启帝从乾清宫抬到文华殿继承皇位。
天启帝驾崩后,奉皇后旨意进宫接受天启帝遗诏,从而揭破魏忠贤欲秘不发丧的阴谋。
这是历史上的张维贤,现在的张维贤少了一件揭穿魏忠贤欲秘不发丧的功绩,全是因为这时候的朱由检已经原来的那个朱由检了。
天启帝刚刚驾崩,朱由检埋伏在宫中的宦官便把魏忠贤给药倒到了天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