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咱们几个里面,数我跟在陛下身边的日子长久,当我看到这个福王世子的时候,我竟然觉得这个世子跟咱们的陛下好像都是一类人。”
“这怎么说?”
“我也说不上来,我刚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感觉,我感觉这个世子自身的气质,我总觉得跟咱们陛下十分相像!”
那侍卫摇了摇理所当然道:“王大哥,你就哄着我吧!人家也是皇亲,跟咱们陛下还是堂兄弟,你说人家两个像不像?”
王宇皱着眉头却不说话,陷入了沉思。
那侍卫见王宇不说话,便说道:“我反正觉得是,人家堂兄弟的气质,还能差到哪里去吗?”
王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不定还真的跟着一方面有些关系,但是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心里面还是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
朱由检从朱由崧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已经对朱由崧的身份不再怀疑。但是他把朱由崧关起来的目的,这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王宇所说的熬鹰。
朱由检为了振兴大明,在信王府中殚精竭虑,蛰伏三载,有些东西是他计划了很多次的。他原来也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他这么一个穿越者,直到付阳把朱由崧书房中随手写的笔记,当做谋反的证据送进宫,他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上天唯一的宠儿。
这事就有些难办了,朱由检知道作为穿越者对大明的影响到底有多么大,所以他才会这么重视朱由崧。可以说朱由崧不管去干什么,只要动用一些脑海中的后世的知识,就会在大明形成一个变数!
现在乱世将至,如果朱由崧逃出了自己的掌控,那么一个穿越者对他的计划,有可能就是毁灭性的!谁能保证他不会去裹挟流民造反?谁能知道他躲在哪个山旮旯里面种田?
其次的原因才是朱由崧后世的身份,毕竟谁也不想引狼入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这个朱由崧在后世不是中国人,自己再毫不避讳地交给他大权,到时候如果他要搞政变,自己再制不住他,那就是把一个国家和民族交到了外族人手中!
这一点,不得不防!
……
可是现在朱由检听着朱由崧嘴里的话,心中对朱由崧身份已经十分笃定了,蓝翔、金坷垃、新东方、局座召忠……这些东西,不是中国人根本说不上来!就算是一个极为了解中国历史和国情的外国人,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典故!
朱由检见朱由崧还在那里背着广告词,轻咳一声说道:“那个,可能是我冤枉你了吧?”
朱由崧心中还有些忐忑,他也不知道朱由检穿越前是不是听说过这些东西,因为不了解他的年龄,他只能从00后、90后这个年龄段的知识说起。没想到现在朱由检已经对他不再怀疑,明白过来看来眼前这个朱由检,在后世绝对超不过三十岁!
朱由崧心中松了一口气,如果眼前这个少年天子,稚嫩的外表下面还藏着一颗老奸巨猾的心,那还了得?
朱由崧说道:“现在你相信我是中国人了?”
朱由检点了点头说道:“来人!将福王世子放出来!”
……
朱由崧被人从天牢里面放了出来,解下了脚下的镣铐,又换上了那身亲王世子的冕服。
朱由崧走出牢房,才发现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这里严格说来并不是天牢,也不是大理寺的监狱,而是锦衣卫的诏狱,这也是朱由崧出来以后,在路上跟朱由检的交谈中才知道的。
他们二人走在最前面,身后的侍卫跟他们二人三丈开外,这便方便了他们说些不便为外人道的话。
朱由检这时候只穿了一件改良版的道袍,笑道:“兄台,我穿这冕服是因为加封皇后,你今日来见我其实用不着这么隆重的。”
朱由检倒是很用心,他跟朱由崧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用过朕,常常都是自称我,这倒让朱由崧对他的怨恨少了几分。
朱由崧瘪了瘪嘴说道:“我历史学的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什么衣服不行啊?”
朱由检见朱由崧心中好像还有些怨气,把话题扯到别处:“对了,你是在哪里毕业的?”
朱由崧拱了拱手说道:“不才毕业于纽伊斯特学院。”
朱由检哦了一声赞道:“那是名校啊!”
朱由崧见朱由检听懂了,心中更加确信这个朱由检前世的年龄并不大,便随口问道:“皇上言重了,敢问陛下——”
“哦,我前世就读于布鲁弗莱学院,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三百年前的大明。”
朱由崧心中憋得好笑,心中认定了眼前这人说不定有些见识和手段,但是绝对是一个中二病!
朱由崧虽然看出来了,但是却没有说破,见朱由检有些兴奋的样子,装腔作势地赞道:“陛下原来也是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啊!”
……
这里也就是没有别人,如果有第三个后世人在他们身边经过,肯定就会朝地上吐一口吐沫,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会骂道:“不就是新东方和蓝翔吗?一个个吹得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