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徐盛气势暴涨,眼中射出极度坚定的神光,沉声道:“不错。”
戏志才颇为赞赏的一笑,而后聚集道气于双眸,泛起绚丽的宝光,凝视徐盛,一息后,讶然道:“九十五斗将气。”
“恩公有如此抱负,将来必定能够封侯。”
徐盛哈哈一笑,朗声道:“接先生吉言,到时,请先生尝尽天下美酒。”
脸色阴郁的戏志才,不禁莞尔,轻咳道:“既然如此,咳...咳...在下便相助恩公一次。”
“恩公可否记得,我之前所说太子空有名头,并无实权?”
话音落下,戏志才双颊殷红的压下郁结之气,再次道:“忠一直思虑如何报答恩公,经过一番筹谋,决定为恩公先上一份大礼。”
“想要行王霸之事,无外乎三个字:钱、粮、兵,而这些的根本在于......”
“咄咄——”刹那间,戏志才掌心的南疆魂灵蛊,滢光大盛,炽炽如一颗天外星辰,于烈日金光之下,迸放出刺目且豔丽的霞光。
‘咻’的一声,南疆魂灵蛊自掌心极速拔高,落至戏志才喉间,炫光潋滟,一切光华消失匿迹,仿若幻觉。
徐盛惊奇的注视戏志才的喉结,寻觅了很久,也没看出丝毫异状,索性静心守卫在戏志才身边,安心等待一切尘埃落定。
半个时辰之后,戏志才轻抹喉管,一缕微不可见的齑粉,从指缝间流逝,阴郁的脸容扬起一丝高傲,长揖道:“咳...咳...恩公,事成了,不过,救命之恩不敢轻忘,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来颍川相找,忠是时候离开了。”
徐盛心绪陡转,面露急色,赶忙拉住了戏志才的手臂道:“志才先生,可否再等一会儿,我家主公就要出来了。”
戏志才目光深邃的瞧了一眼宫城,手臂微抖,步履蹒跚,却极快的消失在徐盛身前。
“文向,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戏志才,快点引见。”恰在此时,刘辨与大将军一行人,已经走到宫门口,不过,在何进的刻意安排下,刘辨与他们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徐盛目光一沉,指着后方道:“主公,戏志才先生已经离开了。”
刘辨微微一愣,刚要说话,这时,身着铠甲,手持玄铁干戚的何咸跑了过来,高呼道:“大兄,我没找到......父亲!”
何咸暴吼连连,眼角欲裂,狂奔而来,怒视天虞道:“天虞!这是怎么回事?”
极度愧疚的刘辨,目光躲闪的望着指责天虞的何咸,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眼圈微微一红,低下头颤音道:“孟戚......”
“哈哈,一点小伤,不过是失去县侯爵位后,引起的反噬。”何进看着威猛许多的嫡子,顷刻间,把所有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的为嫡子整理歪歪斜斜的铠甲,动作之柔,好似回到了嫡子刚刚出生,第一次把他抱在怀中。
何咸望着谨慎小心的父亲,心中像堵了一块大石头,说不出的窒闷。
倏地,他看到父亲两鬓闪出两道刺目的雪白,当年英朗的身形,也变得有些佝偻,心尖一颤,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
何进霎时僵在了原地,粗糙的大手不知放在哪里是好,挠了挠头道:“孟戚,是不是为父弄疼你了?”
何咸深吸一口气,蓦地说道:“父亲,当年母亲那件事,我早已不再怪您,这么多年,是孩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