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首都长安,当他们接到了关于巴蜀的消息,顿时惊得一阵阵颤抖。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荆谋言居然如此胆大,居然敢动粗。那些士子去抗议,居然都被荆谋言让捕快用水火棍狠狠地打,并且都没有什么客气的,直接痛打了一顿。
甚至还把那些巴蜀的学子都送去了扫大街和倒夜香,这样让整个长安的人都被吓呆了。这么胆大的行为,这个是过去任何人都不敢做的。哪怕是士族官员,面对寒门学子,也都没有这么不要脸,也都没有这么狠辣的手段。
“皇上,荆谋言这个真的是国妖啊!”“是啊!皇上,这个荆谋言真的是天妖转世,过来祸害我大唐的啊!”“皇上,荆谋言安敢如此,安敢如此对待士人?”“皇上,请皇上斩荆谋言之首级,不然我们天下不宁啊!”……
那些京城长安的官员都更是发疯了,犹如疯狗一样的对着荆谋言撕咬。在他们眼里,荆谋言真的是疯了,不遵守朝廷任何规矩了。按照过去的想法,哪怕有士子反对,你也只能够接受,不能动粗啊!这种朝廷之争,不能动粗的。
可是荆谋言开了一个恶例,居然开了一个很不好的恶例子,居然用暴力驱赶那些学子,这样让他们也都差点疯了。他们赶紧弹劾,因为荆谋言破坏了官场规矩,让他们也是纷纷的感觉非常的恼火。甚至他们害怕,害怕如果荆谋言这样采用暴力来推广政策,那些文人士子还真的撑不住啊!
可是李世民却主动说:“根据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武士彟奏章,他说他的录事参军荆谋言,不过是依照律法来处置。那些士子居然主动围堵在益州大都督府衙门之外,让骚扰官府办公,朝廷派出衙役去驱赶,那又如何?”
“至于那些被抓捕的士子,更是煽动他人,去毁坏商人的财富。这些都是商人出资修建的房屋店铺,商人那也是我们大唐的百姓,如何能够随便毁坏财富而不被惩罚?”
御史大夫杜淹立刻反驳说:“皇上,这些可都是士子,士子的事情能够算是……”
“啪!”李世民拍了桌子,问道:“杜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益州大都督府这些处理方法,一切都很好,一切都是依照律法来处置。他们还是克制了,如果是过去,围堵官府,骚扰官府办公,这个跟谋反有什么两样?甚至,故意煽动百姓毁坏财富,这种损人不利已的行径,真是岂有此理。他们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一切都是依法处置!难道,你以为文人士子,就可以不用遵守我大唐律法了吗?难道,文人士子可以随便围堵官府衙门,骚扰办公?如果今天不处置,明天他们还不得来太极宫骚扰朕了?杜淹,你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这个御史大夫不维护朝廷律法,反而纵容士子去违法乱纪?”
杜淹不敢说话,至于那些别的官员,也都纷纷对着房玄龄杜如晦丢眼色,希望房玄龄杜如晦这两个好听大佬出来说两句,一起打击武士彟跟荆谋言。可是房玄龄跟杜如晦这两个家伙,却好像老僧入定一样,没有多说什么。
“皇帝摆明了是拉偏架,我去弹劾荆谋言和武士彟,这个不是自找没趣吗?皇上是铁了心的遏制我们士族,我说什么也都没有用,皇上摆明了是拉偏架的。”房玄龄心里想。
至于杜如晦心里也在想:“我出去弹劾,这次弹劾肯定不成。以我的身份,如果出来弹劾可是却没有弹劾成功,那多么损失威望啊!”
到了房玄龄杜如晦这两个位置,他们都是一国宰相了,这样的身份的人,说话是非常谨慎的。越是到了高层,说话越是要谨慎。要么不说话,要么也就是“一击必杀”。作为一个国家的宰相,如何能够跟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何况他们非常清楚,李世民为什么会拉偏架,那不就是希望遏制士族吗?从南北朝以来的皇帝都是一个路数,当皇帝之前依靠士族,当了皇帝就打压士族,最起码也是遏制士族。李世民也不例外,虽然他也许不敢打压士族,可遏制士族却是必然的。所以荆谋言这个行为,太符合他的想法了。
更可贵的是这个荆谋言不是嘴上说说要打压士族,而是真正的有自己的方略,而且方略还是直指士族的根基,土地和人口。只要遏制了士族的土地和控制的人口,那士族的实力扩张也都被锁死。甚至还会倒退,这样的做法太符合李世民的想法。
过去很多人打压士族,都是采用政府暴力机器作为打压,可是这样的效果不太好。摁下了葫芦浮起瓢,打压了一批士族,又会崛起另一批士族。可是这个从土地和人口的根基作为打击,扶持工商行业和百姓结合,这样打击士族对于士族的是巨大的。
再加上荆谋言的义务教育策略,可以提供大量的人才,让朝廷不依赖于那些士族人才。这样是李世民真的是举双手双脚赞同。
“皇帝这个摆明了要无条件保护荆谋言了,这个荆谋言手段太狠了。直接挖了士族的根基,可是越是如此皇帝越是希望保护好他!”封德彝也是脑子头痛。
李世民接着义正言辞的说:“荆谋言所做一切,都是符合我大唐律法,没有什么不合我大唐律法的地方,相反还是宽松了很多。”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可是,最可怕的是秀才遇到了读过书的兵啊!”一些文官心里都有这个想法。
他们感觉这个荆谋言手段够厉害,居然直接用所谓法律作为说事。其实这里面是不折不扣的政治斗争,可是荆谋言却故意用法律来说事,他们还真的没有办法。因为聚众围堵官府,故意损坏财富,这样不是在违法乱纪吗?荆谋言闭口不谈这里面的政治因素,只是故意扣上违法的帽子,他们还真的不好说什么。其实这帮官员,压根不相信什么法律,法律只是用来统治的工具。可是现在荆谋言这么反过来塞住了他们的嘴巴,让他们也是牙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