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谋言,你信不信我要去弹劾你?我要上书皇上,狠狠的弹劾你!容许商人承包土地,盘剥百姓,之后我一定要弹劾你这个实行暴政之酷吏!”高季辅指着荆谋言骂道。
不过荆谋言却脸色丝毫不变化,反而对旁边的书吏说:“你们去通知各州的县田曹,给我负责好帮助各家商户承包土地经营权,然后尽快完成,这样让百姓能获得实惠!”
高季辅脑门都是黑线,然后接着说:“你实行义务教育暴政,让百姓为了挣更多钱而读书,天下必然会礼崩乐坏,你这个国之大妖!”
荆谋言接着安排说:“还有,接下来去让各州县功曹准备,做好各种学校安排的事情。不管是我们朝廷直接经营的学校,还有商户自己的商办学校,都必须要保证教学质量。并且定期不定期的抽查官办和商办学校,尽快要实现百姓义务教育。并且等到明年学子毕业之后,开始做好安排工作岗位的事情,也要保证学子利益,别盘剥过甚。”
接下来高季辅抨击荆谋言一个政策,荆谋言“正好”去宣布安排政策准备,要求都督府的官吏去督办,这个明显是专门针对那个高季辅的指责的。荆谋言也就是活生生的打脸,根本不管高季辅在这里辱骂抨击,好像压根没有听到高季辅的辱骂抨击。
“啪!”高季辅拍了桌子,显然是怒发冲冠了。
荆谋言突然“好奇”的问道:“高季辅高御史,什么事情惹你如此生气啊?”
高季辅指着荆谋言怒道:“荆谋言,我是朝廷的监察御史,代表皇上来进行监察剑南道百官,采访民情,你居然在这里无视我,你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眼里是没有皇上了吗?”
荆谋言赶紧回答道:“不敢,高御史刚才您说什么来着,我好想没有听到啊?刚才好像你在说话,我正在安排朝廷政务,我太过于专注了,我没有听到你说什么。能否再说一次?”
高季辅差点当场吐血而死,高季辅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自己就在旁边指责荆谋言,而且荆谋言那也都是如此针对性的反击,他指责荆谋言的政策,可是荆谋言也就下令督办什么,并且还要加速办好。这样不是专门针对自己打脸吗?
可是现在荆谋言居然一副没事人一样,好像刚才根本没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这个简直是无耻到家了!
“荆谋言,你给我记住,我一定要弹劾你,狠狠的弹劾你!我一定要带上民意,我就不信这个益州大都督府治下,百姓也都会拥护你的暴政!”高季辅怒道。
荆谋言坐在椅子上,然后唱起了小调:“弹棉花啊弹棉花,半斤棉花弹成八两八……”
高季辅听了这个小调,差点当场双腿一个趔趄,勉强终于站稳了。荆谋言这个摆明了是告诉他,他荆谋言就像是棉花一样——不怕弹也!
“无耻之尤,无耻之尤,我们大唐官场在,怎么进入了这么一个无赖啊!”高季辅骂道。
高季辅算是拿着荆谋言没有任何办法了,这个荆谋言不能够永常规的官场手段来衡量,不能够采用常规的大唐官场规矩来进行对付。这个荆谋言简直是一个流1氓,一个不折不扣的政治流1氓,不讲官场规矩,完全是顾左右而言他。这样的政治流1氓,才是最难缠的!
高季辅跟荆谋言讲政治,可是荆谋言却完全跟他耍流1氓。高季辅对于荆谋言这种不讲官场规矩,甚至假痴不癫装傻充愣,甚至无耻下1流的官场流1氓已经是毫无任何办法。荆谋言这种人,哪里是什么深刻得到教育的文人官员,简直是不折不扣的泼皮流1氓。
“哈哈哈哈,荆谋言,没有想到你这个办法,还真是有妙用啊!我之前也都头痛,怎么对付这个监察御史高季辅,可是你这个手段虽然有些无耻下1流,可是却非常的有用。这个高季辅可是朝廷派来的,我们不可能把他怎么样?如果按照正常的官场规矩,我们应该好好的接待,甚至讨好他。可是你反其道而行之,用这种破皮无赖的手段,他反而是丝毫没有任何办法了!”武士彟说。
荆谋言品了品自己的发明的果醋,直接回答:“武长史,他们要脸面,我们可以不要脸面。总之我们怎么不要脸怎么来,我看他们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也就不讲规矩了,跟他们讲究官场规矩,那我们不够他们玩。我们就这么耍无赖,他们不可能豁出脸皮来跟我们耍无赖啊!在官场之上,是一个比烂的地方,谁更烂谁更没有节操,谁也就混得开!”
武士彟脸色苦笑,然后感慨说:“你可真的是什么都敢说,虽然朝廷也就是这样,哪朝哪代不是这样?可是敢这么直接说的,也就是你一个了。官场之中的手段,哪一个不是不是卑鄙无耻下1流的。不过太多人要面子,可是像是你这么下1流的手段,哪怕千古以来也都不多见啊!你这样做,恐怕……”
荆谋言冷声说:“武长史,我的下1流只是一个手段,并非是目的。我们是为了万民福祉而耍流1氓,是为了维护更多人的利益去耍流1氓,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千古以来,成就大业的人,荣誉满一身,诽谤也是满一身,甚至诽谤的名声比起称赞的人还要多很多。反而是那些被士人所赞誉的人,却没有几个有真正有功于国家民族社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