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冠粱得意一笑道:“妙计谈不上,只是多年的经商经验罢了,萧县附近的这几伙土匪强盗,我们正好可以加以利用,来个空手套白狼,我已经问过了,这附近寨子里的村民,几乎或多或少都有前来参军的,我们就派人四处散播谣言,说土匪要下山劫粮,凭着许家再萧县多年的威望,再号召民兵,派人到乡里游说,想必不难让乡民把粮食存到我们这里,然后再给乡民打上欠条,或折算成金银,或返还粮食,只要凭着欠条就能随时取走,而且我们还可以收取一定的保管费用,以充军粮”
“这样我们就成了萧县最大的屯粮大户,粮食得价格就是我们说了算,这时候再去买粮,价格就要便宜得多。”
许杨听完是对二伯父的生意经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完全已经是一个人精了,能想到的,能利用到的,是无所不用其极,许杨现在明白为什么王先生说自己还说看得浅了一些。
许杨是双手拍掌:“妙,真是太妙了,二伯父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怎么,你二伯父以前在你眼中,就是那么不堪?”
许杨脸上一红:“二伯父,就不要取笑侄儿了。”
过了两天,按许冠粱之计行事,果然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前来,将粮食存在许府,有了开头,来的人就越来越多,许杨命令许屠,全力赶造粮仓,用以存粮。
许杨把许冠粱的计策对王先生说了一遍,王先生抚掌大笑:“若是以后有了根基,这城中商贾、粮草之事,可尽托冠粱公也。”
刚从许冠粱处出来,许杨就驴不停蹄,前去找自己的父亲许冠清。
只见在营地的周围已经搭好了数十个灶台,风箱一拉,灶台里的火势是猛然增大。
许冠清看到了许杨,问道:“你怎么来了?”
“父亲,军师派我来跟着你学习经验。”许杨回道。
许冠清点点头道“也好,我就带你看看。”
许杨原本以为过去那么多时日了,武器应该打造得差不多了,结果和许杨想象的差别很大,武器才刚刚开始打造。
但是里面都摆满了铁马盂,这是一种行军打仗用的大锅,能装很多粮食,还有碓,用来舂米的,把谷子的外壳去掉,长期征战如果不带谷子,而直接带打好的大米,很容易烂掉。里面还备有很多铁锹,镐头,安营扎寨,深挖地道,都得靠它们,还有筐子,凿子,斧头,锯子,这些东西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必备神器,
还准备了无数的帐篷,马槽。
还有战鼓,钲。
许杨这才明白,自己把战争想的太过简单了,不是光会排兵布阵就能打仗,若是没有父亲多年在军队里的经验,自己哪里会想得如此周全。
许杨冲着父亲是深施一礼,这里面跟多的是包含了对父亲的歉意,以前父亲总是教导自己很多东西,而许杨总是觉得那些是无用之功,如今一看,若不是父亲帮忙,如此多的军需物资,自己根本是无从下手。
许杨总算是明白了王先生的良苦用心,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