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三弟…”
长兄独有的威严可不是盖的,声音虽低沉不大,但却是让原本口中嗷嗷乱叫的郑天养立刻闭上了嘴巴,曹霸天与柳常宁二人彼此对视一眼,随即接着问道:“你这出去了一日,刚刚回来这么就这幅模样?到底是怎么了?”
“是啊三弟,有事好好说,堂堂男儿怎能做此小女儿之态…”柳常宁忍住想笑的冲动,说着将郑天养拉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松也适时的凑了过来,可是还不等他开口发问,立时遭到了三哥一个无情的白眼,一头雾水而又满腹委屈的他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等待三哥自己说出事实的真相。
“大哥、二哥、我、我…”
郑天养‘我’了半天,直到大哥曹霸天等的不耐烦赏了他一个巴掌,这才顺畅的说出了下文,道:“我被人给下套了,啊…”
“别哭了。”曹霸天最是看不得男人流泪,瞪眼喝道:“是在赌场输了钱还是又在青楼失了身?”
噗呲。
白松急忙捂住嘴巴,正在担心被哥哥们责骂,却是瞥见二哥柳常宁貌似跟自己做出了同样的举动。不过柳常宁何种修为,立时便把这两人共同的脏水泼在了四弟白松一人的身上,大声呵斥道:“四弟,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还胡乱发笑,这可是很不对的啊。”
“啊、”
白松终究是吃了年轻不够圆滑,反应又不够灵敏的暗亏,口中刚蹦出一个‘啊’字,还没有来得及分辨什么,立时被大哥一脚踹到了旁边。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呢…”白松生无可恋。
“闭嘴。”曹霸天口中呵斥四弟白松,眼睛却是瞪了一眼刚刚凶犯之一的二弟柳常宁,随即转脸向三弟郑天养接着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输钱还是失身?”
“都不是…”
郑天养再次对二哥柳常宁有了新的一份认知,苦歪歪向大哥曹霸天说道:“我被人下套,从此没了自由、啊…”
“自由?”
“自由?”
“自由?”
曹霸天等三人几乎同时听的满脸不解,一个个全都没有立即开口说话,而是愣愣的盯着郑天养。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不懂我的意思吗?”郑天养正要再次嗷嗷怪叫起来,忽然瞥见大哥曹霸天这一次貌似准备抬起脚来,只能急忙忍住悲痛,哽咽道:“我本来是好意,想去劝说以为认识的朋友从此向善,可是不知怎的,居然稀里糊涂就成了他的妹夫。而且还逼着我明天就要把他妹妹娶进家门…”
“等等。”曹霸天伸手拦住,试探道:“三弟,你是不是旧伤未愈产生了幻觉,把那书场戏院里听到的东西安放在自己的身上?”
“没有,是真的。”郑天养说着,转脸向二哥柳常宁道:“二哥,你可要想想办法救救我啊。不然、不然你们家的房子可是要被我霸占去一部分啦…”
“哈哈,你我兄弟客气什么。”柳常宁笑的极是风轻云淡,伸手拍了拍郑天养的肩膀道:“莫说是几间房舍,若是能促成三弟你的一门亲事,让哥哥我赔上所有的家产,那也是值得的啊,你说呢,大哥?”
“不错,二弟说的在理。”曹霸天重重点头,转脸向郑天养道:“三弟,你是不是担心婚礼来不及准备才会这样的…放心好了,一切从简还是来得及的。不要怕…”
“啊?”
郑天养懵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古人的兄弟情义居然重到了可以不问任何缘由,任何细节,就这样全力支持的地步。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四弟白松适时张开了嘴巴,道:“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也不问问那三嫂是哪家的姑娘呢,嘿…”
“对对对。”听的此言,柳常宁立时连连拍打脑门,笑着向郑天养问道:“三弟,弟妹是哪家的女子,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没有,大可说来,我们尽量满足就是了…”
“是啊,咱们虽是平常人家,但是万万不能委屈了弟妹。”曹霸天说的很是豪气,丝毫没有理会此刻三弟郑天养已经没有了半点血色的脸蛋,道:“尽管说,大钱咱们没有,小钱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春意楼、翠儿。”郑天养哽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