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经凄厉的叫声响起,刺激了扔在顽抗的公孙瓒的部下,在众目睽睽之下,颜良一刀将单经枭首。
“敌将已死,给某冲!”
颜良一手拿着单刀,一手将单经的头颅提起,大声呼喊。
主将已死,剩下的士卒开始溃逃,颜良很快便带人进入了城内。
通往城内的道路打通,颜良很快率领士卒继续向前攻击,而田丰紧随其后,也跟着进入城中。
田丰走在已经肃清过后的城内,看到城门口的布置,叹了口气:“这城中公孙瓒部下,也有能人,只是可惜明珠暗投。”
破了城门,城内顽抗的力量忽然变弱了许多,颜良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攻击到了公孙瓒的府门前。
城内,公孙瓒在单经阵亡后,就已经收到了奏报,此刻公孙瓒正孤泠泠地坐在府中,在幽暗的烛火下,面目显得有些狰狞。
不知过了多久,喊杀声距离府邸越来越近,公孙瓒眼中闪过一丝坚决,然后挂上佩剑,取出马槊,径直向府门口而去。
少倾,公孙瓒出现在城头,看着府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公孙瓒沉声喝道:“袁绍可在军中?”
公孙瓒乃是三军主将,他的一言一行,都会有无数人的关注,双方士卒听到公孙瓒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厮杀,然后分为两方,对持起来。
田丰听到公孙瓒的声音,整理了一下衣服中不存在的褶皱,然后躬身拜道:“蓟侯,在下乃是冀州别驾田丰,这厢有礼了。”
公孙瓒打量了一下田丰,发现田丰形容举止即便是在战场上,也显得雍容大方,眼底闪过一丝羡慕。
平日里,他有些不屑所谓的谋士,只信奉手中枪,胯下马,一直到今天,他才认识到谋士的重要,只是一个小小的计策,便打破了他辛苦布置的种种防御。
公孙瓒重重一叹:“好一个田丰,如此轻易破了铁桶般的防御,是某小看了你,小看了天下所有的谋士!”
田丰仍旧是一脸淡然,看不出内心的想法,淡淡说道:“蓟侯谬赞了,如今蓟侯已经穷途末路,不如开门投降如何?丰保证给蓟侯家人留条后路。”
听到田丰提起他的家人,公孙瓒面目忽然狰狞起来,对着田丰吼道:“想要某投降,做梦!”
田丰见公孙瓒言语激动,仍然坚持劝道:“蓟侯即便不为了自己,也改为夫人和孩子考虑一下……”
“嗒嗒……”
一阵马蹄声响起,却是张载与薛仁贵摆脱了鞠义的纠缠,向这里赶来。
原来,张载到来易京城下,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以及城墙上一个巨大的缺口,而且听城中传来的喊杀声,似乎袁军已经攻打到城内了。
时不我待,张载立刻命令,全军马不停蹄朝着城内冲去。
公孙瓒看着远处征北军的大旗,状若疯狂,口中不断大呼道:“晚了,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