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听后一愣,然后恍然,没想到公孙瓒关注罗成竟然是因为这样,然后张载忽然又想到了赵云,历史上的赵云不会也有这样的待遇吧,只不过赵云应该拒绝了,所以也就没有得到公孙瓒的重用。
“这载还真不知道。”张载摇了摇头,然后扭头问罗成,说道:“公然,你可有婚配或者婚约在身?”
罗成摇了摇头说道:“家父临终前并未提起过成的婚事。”
只听公孙瓒大笑一声:“既然公然没有婚约在身,那就好办了。”
“某膝下尚有一女,年芳二八,尚未婚配,不知许与公然如何?”
公孙瓒这话一出,张载与郭嘉眉头皆是一凝,然后两人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一旁的罗成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把目光投向张载:“一切全凭表哥做主。”
公孙瓒问道:“子德你看?”
张载也有些迟疑不定,偷偷看了郭嘉一眼,却见郭嘉微微点头,示意可以接受。
不过张载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伯珪兄,你可给载出了个难题,这样吧,一切等到退了袁绍,平定幽州之后再议,如何?”
“是瓒唐突了,好,就依子德所言,来,喝酒。”
一场酒宴,并没有因为这一点插曲产生变动,觥筹交错,众人皆是尽兴而归。
回营的路上,张载与郭嘉并行,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今日战场上公孙瓒的举动,以及公孙瓒嫁女的提议,于是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公孙瓒一定要死么?”
张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与公孙瓒本身无仇无怨,甚至还有几分交情,本来以为自己能够狠下心,对付公孙瓒,但是今天之后,他竟然生出了些许不忍。
郭嘉一听便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从张载的语气中,他听出了不忍,这可不是他心目中的明主,重情重义固然是好,但是以这种性格,若要走上霸图,终会害人害己。
郭嘉跟随张载也有一段时间,对于张载的性格也有了几分了解,知人善用,尤其是发掘人才,一双眼睛更是精准,凡是张载亲自发掘的人才,没有一个是庸才。
只是,郭嘉始终感觉张载身上缺了一份霸气,一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劲。
也罢,为了主公的大业,这个恶人嘉当定了!
郭嘉迎着张载的目光,不闪不避,肯定地说道:“公孙瓒非死不可!不只公孙瓒要死,就连公孙续也要死!”
“一定要……这么做么?”张载看到郭嘉坚定的目光,眼神渐渐失去了焦距,似在问郭嘉,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饶他们一命难道不行么?”
“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
“呵呵……”
张载眼神渐渐清明,心中却是在苦笑,如今他手中掌握了整和并州,手下数十万人,全部要靠他生活,麾下将士也要他掌控,容不得他有半点妇人之仁。
心慈手软乃是大忌,他又何尝不明白,本来他以为自己经历过战场的残酷后,心中早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善良,没想到,如今竟然没有对公孙瓒下手的决心。
“奉孝,让我好好想想。”张载直接策马加速,似乎不再想与郭嘉讨论公孙瓒之事。
郭嘉深深看了张载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