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孝,你大难临头竟然还不自知?”
许攸厉声呵斥郭嘉,企图逼迫郭嘉屈服,只可惜他许攸还不配。
“白痴!”
“你说什么?”
许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郭嘉虽然暗中嘲讽他,但是嘴里还是喊着子远先生,此刻居然毫不掩饰地开口骂人了。
这真的是颍川学院的学生吗?自己当年在颍川读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这郭嘉简直比大街上的无赖混混还无赖啊!
然而郭嘉身后的李仁一脸崇拜地看着郭嘉的背影,眼里的小星星越来越多。
天啊,主公不仅是当书生厉害,就是当混混也比自己强得多啊,太崇拜他了。
“我说你是白痴!”
这一次,郭嘉伸出了手,直直地指着许攸,打破了许攸最后一丝不信。
没错,我骂的白痴就是你,不用再有疑问了。
“你......你......你......”
许攸气得讲不出话来,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对自己?
然而郭嘉根本没把许攸的话当成一回事,只是转过头去对着百姓,毫不在意地就把许攸扔在身后了。
“第一,你的家仆虽然死在我的地方,但是挑起事端的却是你许子远,若是说到责任,怕是你许子远将来承担的责任要更大点。”
“第二,你的家仆的确是死于飞戟,但是谁敢说飞戟就是我的人扔的。如果你的家仆死于弓箭,那你是不是要把李广将军挖出来问问?如果你的家仆死于轩辕剑,你是不是要把黄帝从天上叫下来审审?可笑!”
“第三,我们之间的确有怨,你敢派人暗中偷袭志才,我恨不得把你当场杀了。至于你那个家仆,他配吗?你想自降身份和狗一级,我还不愿意呢!”
“第四,现场到底有没有高手?怎么,就凭你这个连小强都打不过的花拳绣腿也能看出谁是高手?谁是弱鸡?哼!说句实话,我一只手都能打得你跪地求饶!”
许攸列出四条理由,有理有据,然而郭嘉一次次反驳,一条条推翻,把许攸辩得体无完肤。
更狠的是,郭嘉话语中处处都透着对许攸的蔑视和嘲讽,根本没把什么名士放在眼里。
“郭......郭奉孝,你......你......”
说实话,与其说郭嘉刚才的话是辩解,不如说更像是嘲讽,因为此刻的许攸被辩驳得脸色发红,嘴唇颤抖,根本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你什么你?要想污蔑我也得找点合适的理由,全都说些有的没的,没有一点是有真凭实据的。难道你许子远都是凭感觉做事的吗?那你还真是枉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吧。”
没错,许攸的话听起来不明觉厉,但只要细细分析,却全部都是臆想和推测,这样的话自然站不住脚。
“你......”
一瞬间,许攸的脸色苍白如纸,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站不住,若不是身后的家仆扶住,绝对会是一个倒栽葱。
纨绔和百姓们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几个呼吸前,大家还都以为许攸把郭嘉都吓傻了,那个时候许攸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看上去无所不能,就差拯救地球了、拯救人族了;可此刻呢,闻名遐迩的许子远先生居然被郭嘉辩得毫无血色、身形颤抖,站都站不稳了,只能依靠家仆的搀扶勉强站立了。
“郭......郭奉孝,你可恶!”
不知过了过久,许攸的呼吸才顺畅了一点,指着郭嘉就是愤怒的咆哮。
只可惜郭嘉一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