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三娘随意拿薄被给不省人事的渺渺搭了下,双手掐腰道,“老娘还以为天赐童子给我开荤呢!谁知道,唉,真是一言难尽啊。【零↑九△小↓說△網】”
“那就长话短说,”白果不怎么感兴趣地说道,“你逍遥就逍遥呗,竟然还捡回个女人,可真够无聊的。”
白果说到这儿顿了下,“不对,她跟着你穿墙进来的,肯定不是人。只是,我却看不出她的本体,难道是法力变弱的缘故?”
凤三娘大咧咧地走到桌前,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这才坐下翘起二郎腿,细细讲了起来。
原来,打从进了苏州城,岑姓少年就有目的地跟路人打听,询问城内最大的温柔乡所在。
听得凤三娘心里乐开了花,故作童真的跟他一道去了家叫暖香阁的红楼。
寻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单等着少年选好姘头,她好趁机浑水摸鱼,泻泻心里的那股子邪火。
少年倒是跟位衣不蔽体的妖娆人儿去了闺房,哪知刚关上单薄的门扉,就捋袖子干了起来。
只见室内衣炔翻飞,光影舞动;挥汗如雨,娇嗔连连。
少年英姿勃发,势不可挡;那玉人儿也不是好相与的,任凭身上的衣裳被青锋宝剑割得褴褛寸寸,却仍挥舞着手掌半点不让。
凤三娘看得眼花缭乱,暗暗挪到了角落里较为安全的地方,省得被误伤到。
少年冷着脸,手中的青锋宝剑灵蛇般舞动,将对面玉人儿的衣衫层层剥落。
那玉人儿也不恼,脸上始终带着笑,即便身上未着寸缕,却始终浅笑盈盈。略略抬手,凭空便又填上新的霓纱。
周始往复的,玉人儿薄纱穿上了第八遍,凤三娘看得呵欠连连,少年似乎终于没了耐心,凌冽剑尖逼近玉人儿细颈,冷声道,“说,她在哪儿?”
玉人儿媚眼如丝,捏着剑尖巧笑,“经年不见,竹竹的耐性似乎越来越不佳了呢。”
凤三娘听得心里一咯噔,联想到少年原先告知的姓氏,加上白福遁地前那段说唱,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位唇红齿白的少年就是名为岑竹的大妖。
怪不得她没闻到半点妖气呢,呵呵,感情是修为比她深厚的大妖啊!
不过明智的凤三娘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妥,继续瞪大眼睛做懵懂状,深刻演绎着一枚天真单纯的小女娃。
岑竹似乎早已忘了凤三娘的存在似得,他冷清的眸子紧盯着对面笑颜如花的人儿,薄唇吞出的话冷过岁九寒天,“要么,告诉我她在哪儿;要么,去死。【零↑九△小↓說△網】”
对面的人儿却浑然不惧,微微推开剑尖,半掩唇咯咯笑了起来,“人间多热闹啊,渺渺并不舍得离去呢。”
说完,渺渺身形一拧,衣衫尽褪,变成一只豹子般大小的黑猫。
黑猫身形修长有力,铜铃般大的眼睛光亮如电,身后有八条竖起舞动的长尾。
八尾猫?凤三娘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媚骨天成,比她这只狐狸还要柔媚的女子竟然会是八尾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