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蔡攸见面前,林冲决定亲自拜会种师道一次,争取把横亘在两人之间最后的问题解决。
站在营门口足足两刻钟,他纹丝不动,显然这是老种对他发脾气。
林冲虽然没穿皮甲,只是一副清减的休闲常服,从头到脚被张婉收拾的干净利落。
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在这方面受过良好的指导。当然,涂粉抹红冠带鲜花这种傻事,被林冲断然拒绝。
“好男儿自当纵横四海翱翔九天,我宁可流血流汗,也不会沾这种涂脂抹粉的玩意,以后这种娘炮的行为,统统给我禁了!”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一个可以依靠终身的伟丈夫!
厌烦了权贵家诸多搔首弄姿的花花公子,张婉为林冲雄浑的气势所迫,一时间怦然心动。
张婉禁不住贴在林冲身后,将红的发烫的姣好面容枕在他肩上。这一刻她的心,再也容不下除了林冲以外的一丝一毫。
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仅限在爵爷府内的这句话,很快在野狼军和东廓城流传起来。
有了娘炮这种形象化的语言,一些弱不禁风披红带彩的所谓风流狂士,顿时成为耻笑对象。尽管誉者谤者众说纷纭,但野狼军中的阳刚之气为之大振。
两刻钟之后,林冲已经汗水淋漓浑身湿透,依旧不动声色,猴子耐不住性子怪话就出来了。
“师父,老相公这架子也太大了吧,要不是手下留情,那天就……”
“闭嘴!老子都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张狂了,回去领二十军棍!”
林冲当即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老种的资历、人望和忠诚可以称为楷模,怎么能受猴子这个愣头青的诋毁呢?更何况这可是人家的地盘,要是激起种家军众怒,被群殴当场那就玩笑搞大了。
猴子苦着脸,二十军棍倒没啥,可是他最近功勋显赫,猛然到军法处挨军棍有点下不来面子。
“师父,您看我也没说啥,这不是心疼您老人家嘛……”
杨可世一边闪出来冷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真不假。不要以为打了几仗就整天吵吵着班门弄斧,差得远呢!”
林冲赶忙赔礼“杨兄,这都是小弟管教不严,已经记下他二十军棍,您若是不满意,就在此地直接处置,如何?”
杨可世眼皮都不抬“别叫哥,您现在威名远扬,杨某不敢高攀。不过这小子出言无状,对我家经略相公不敬,受罚也是理所应当。至于处罚,哪里事哪里了,也别回去麻烦裴处长了,就这里吧!”
说完招招手,从一旁闪出两个壮实的军士,各自抄着一根水火棍过来了。“杨将主,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欠管教啊?”
猴子黑着脸,这被杨可世逼到墙角了,尼玛,当初还一起并肩作战,几天没见翻脸无情啊。他也光棍,把皮甲内衣全部卸下,趴在滚烫的地上。
“曹尼玛的杨大头,你给老子记着,别落在我手上!不就二十军棍嘛,你们两个小子别特么的腰膝酸软,来吧,给小爷挠几下痒痒!”
杨可世点点头,“嘿嘿,说的好,都说你们野狼军从上到下,都是流血流汗的真汉子,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待会别给我挤猫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