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家家主拒绝不就行了?”
“唉,仲卿公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倘若所有事都能像你说的轻巧,我也用不着头疼了。”
秦正希叹了一口气,神情低落,对自己的弟弟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却又无可奈何,“秦家家大业大,生意也不尽然掌控在秦某手中,当年家父将生意一分为二,布匹生意二房那边情况也一样,秦家势大,内部也同样利益纠葛复杂,只是没有触及利益纠纷的前提下只能各扫门前雪,这种事我也管不了。不然我会让他这么糟蹋银子?几十万两娶一只金丝雀,还不如拿这钱多开一间布行。”
陈仲卿点点头,表示了解对方的苦衷,不是他不想管,而是根本管不了。秦家生意做大,纠纷自然而来,但即便作为一家之主,某些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但是秦正希却对这种事嗤之以鼻,认为有辱斯文。
“假如我能让秦老的舍弟放弃这个念头呢?”
陈仲卿眨了眨眼睛,暗示对方,“但是需要秦老配合在下演一出戏。”
秦正希眼睛一亮,既然陈仲卿愿意帮他解决这个难题,自然慷慨大方的答应,“倘若仲卿公子能帮忙解决这个问题,在下感激不尽。不知道有何方法让他放弃掉纳妾的念头?”
此时陈仲卿终于抛出了自己精心准备好的计划,他对愁眉苦脸的秦正希说道,“秦家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汴梁的官宦世家作对,不是么?假如在下说赴汴梁上任的两浙路经略使大人相中了小燕后,想纳为自己的金丝雀呢?莫非还敢与陈家作对?”
搬出自己兄长的名号压人,秦家也不敢乱来,何况现在陈仲虚是汴梁官场炙手可热的红人,将来也是权势滔天的权贵,秦祝盛只是一介商人,再怎么乱来也斗不过一个权臣。
秦正希表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这个计划说白是以权压人,为了保住名声他没有多大的意见,不过自己弟弟秦祝盛那边就不一定了,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假如坚决不妥协,难道还要拿秦家开刀?
陈仲卿循循善诱的说道,“反正秦家主让他与我见一面即可,剩下的我会晓之以情,反正秦家二房不会为了一个艺伎和我们陈家翻脸,不是么?毕竟损失最大的还是他们。倘若他们答应了,做一笔交换就行。”
商人重利,陈仲卿紧紧抓住这点,最终秦正希也只是点点头,呼唤家仆进厅,吩咐他叫自己弟弟秦祝盛过来。
此时秦正希还抱着一丝怀疑,迟疑的问道,“仲卿公子,此计能通?”
“当然能通。”
陈仲卿自信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告诉秦正希自己还留了另外一手。
晓之以情只是先礼后兵做铺垫。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码。
“不过仲卿公子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
“没什么,受人之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