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奋力把脸从他脸下拔出来,深呼吸了几口,嗲嗲地说:“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哎,不过,我还是喜欢当女鬼。”
“好,只要你喜欢就好。就算你是女鬼,也是魅力四射的女鬼,让我心里奇痒难忍的女鬼。来,我们把刚才做的运动再重复一遍,怎么样?”他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接着把手往下滑……
我赶紧转头,却与不声不响在在我身后的种猪迎面相碰,他的唇印在我的鼻尖。
脸部与他接触到的部位顿时火烧火燎!“啊!”我的惨叫大抵刺穿了所有的喧嚣,不过,比痛更让我揪心的是担心,我的脸肯定被他烫坏了,一想到脸上东一块白,西一块黑,心里便堵得慌。
我急匆匆冲进房间,对着镜子照起来!果然,情况跟我猜想的完全一样,我的脸,漂漂亮亮的脸,洁白紧致的脸,有着灿烂微笑的脸,终于变成了花猫脸!
小种猪!想弄死他的冲动又一次控制不住了!我张开双臂,飘了起来!
床上的二位瞪目结舌的看着我,被子都没来得及盖,那白花花的满床的春光落入眼底,吓得我落荒而逃。刚疾驰到门口,居然又撞上了种猪!他被我撞翻在地上。
我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准备提得高高的,让他透不过气,舌头伸得老长,两条腿在空中晃荡,踢打时,再放他下来。
哎呀我的天!手又烫糊了!我拼命把他甩出去,不料“嗵”的一声甩到了房间里的床上,三人同时发出惨叫。
只见那个我还没看清脸的女人掀开他,旋转落地时,淡紫色的长裙早已穿好。
“孟婆,别来无恙啊!”她长裙曳地,双手垂在身侧,迈着小步盈盈向我走来,那动作,确实是她无疑,“妲己!”我惊呼道。
她走到我面前,还是那么妩媚动人,“怎么,看到我很吃惊?”
能不吃惊吗?她原本在地府死了快七百年了,这时却诈尸一样的出现在我面前。难道,她只是敖睚眦的蛋孵蛋化的?
“怎么,很意外吧?”她笑得很得意。
我不回答,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能这般胸有成竹站在我面前,准备工作自然是做得妥妥当当了,看来今天免不了一场生死决战。
“你谋害我了性命,霸占了我的奈何庄,勾引了我的陆判,你说,你想怎么死?”她依然是那么傲骄!
我哼了一声,“明明是你害我在先,再者,若我谋害了你,你也不会站在我面前了吧?说吧,你想怎么样?”
“索命!”她恶狠狠的说。
谁索谁的命还不知道呢!虽然她在我之前任奈何庄庄主,可在后来的近七百年里,陆判哥哥手把手教我,在地府的女魅里,我也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
“好啊!想索命尽管来,浪费太多口舌有什么意思?”
我们还未正式开战,种猪却和许宣城在床上扭作一团。
我怕种猪吃亏,正要过去帮一把,却被妲己用地狱之穹罩住了。
呵呵,这个对我来说并不难,我举起双臂,手臂像吃了炫迈一样,不停的变长,很快托起地狱之穹,摔在地上,手往穹顶一按,地狱之穹土崩瓦解。
她笑道:“看来陆判传授了些干货给你,好,那就再接我一招。”
话未说完,房子里绽放出一朵彼岸花,彼岸花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九,九生万万千。如血的花朵好似张开的大嘴向我袭来,仿若要在片刻之内让我片甲不留。
好一招彼岸生花!解这招又有何难?我幻出一大片窄长的绿叶,绿叶一生二时,彼岸花便少了两朵。不一会儿,绿叶二生三,三生九,九生万万千。所有的彼岸花消失了,狭长的绿叶像人的手臂,紧紧将妲己包裹,缠绕。”彼岸花花叶永生不相见,既然叶子出现了,花就该凋零了。”陆判哥哥曾经说,“我不晓得阴王麻仙姑为何要在黄泉路种这样凄惶的花?”
“放我出去!你这个要死不死的坏女人,快放了我!”妲己被绿叶裹得像只粽子了。
我拧起压在种猪身上的许宣城,他整整高出我一头。我要飘起来,才能将他提得双脚离地,他双手双脚不停扑腾,“放开我,快放开我!要不然我有你好看!”
现在的人类,一时半刻不吹牛就像要了他的命。我莞尔一笑,“行,我等着你给我好看呢!”
“那好,你敢放开我吗?”他激我。
我松开手,他跌到地上边滚边呻/吟着。
我在他腿上踢了踢,“快起来,别装了!”
他突然一滚,套了一样东西在我脚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