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凶狠的瞪着她:“抬起头！看老娘！”

“大小姐，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的，奴婢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奴婢打小就有夜盲症，对于那种东西，晚上奴婢的眼都是瞎的。对了，奴婢好像刚才还打碎了茶水，茶水……茶水在哪……”她表演的就跟真的一样，当真弯下腰去，就去摸那破碎的茶杯碎片，偶尔在胡乱摸索间，细白无骨的小手被破碎的瓷片扎出几道血迹，连着额头上和手上的血口子，只流的更加的欢了。

她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哭声更加的凄楚了，活像是哭丧一样。

照这种哭法，大白天的不把狼招来才怪:“哎，我说。”她走上前想去劝她，她好像还没怎么着她呢吧？不就是亲她家大哥被逮了？就算她张扬说出去她也不怕，她的名声已经臭了，如果因为这件事继而让右亲王府断了这门婚事，这对她而言，不知是多大的天大喜事。

“你这茶是端给谁的？”

身后的凤临渊一把将她准备动身询问的身子拉向身后，目光幽深的问着她。

“回……回大公子，是右……右亲王王妃找夫人叙旧，夫人让奴婢打些上……上好的龙湖来。”

她身子颤抖的说完这句话，卑微的低着头，抬都不敢抬一下。

凤临渊视线如炬火，愣是凤瑾月自认为对他无比熟悉的人，都觉得此时的她，让她有些看不透。

不说话，就沉默的往那一站，冰冷的眸子锁着她，让人如芒刺在背。

“既然是右亲王妃亲自拜访，怎么能怠慢了，再去重打一壶来吧。”

“谢大公子！谢大公子！”婢女如蒙大赦，慌乱的横扫着地面上的残局，将它们如数卷在漆红色的朱木托盘上面。

“奴婢告退！奴婢告退！”

退到一半，她畏惧的视线扫过被凤临渊拉到身后的凤瑾月:“大……大小姐，夫人让奴婢传唤你到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