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白摇头:“还不瞒唐兄,一白从未参加过任何考试,这考取功名的事一白也是从来没有想过,实不相瞒,我虽然喜欢琴棋书画,却从未想过考取功名入朝为官之事,我的未来之路在经商。”
人生,无外乎就是这两件事,要么从官,要么经商,两者都不成者就种地,唐伯虎志在三元,而秋一白志在富甲天下,这两者之间倒似好不冲突,但是秋一白却知道了唐伯虎的下场,这就够了。
“经商,这个···,好吧贤弟,大丈夫志在四方,你我虽志向不同,却也有相同爱好,如此甚好,这日后也少了一位与我竞争的强者。”唐伯虎笑道。
说话间,唐伯虎已经拿了上好的宣纸,磨好墨,狼毫一挥。
吴女多白晢,好为荡舟剧。
卖眼掷春心,折花调行客。
宣纸上的诗行,实在是科举笔法,笔笔经典,虽然不是浓墨重彩,却也深入人心,这样一幅书法墨宝,就算平常不读书写字的人看来都是上等好品,怪不得那胡巨贾会花千金想购买唐伯虎的折扇。
“唐兄这书法实在是运笔秀巧,雍容大度,如行云流水一般,高明,实在是高明,大家都说踏坏了唐府的门槛都不会取得唐伯虎的半纸墨宝,没想到一白今日如此幸运,居然能亲眼见识唐兄这运笔风采。”秋一白一脸的恭维,要是能把这幅字给弄来,转手就能卖个好价钱。
“秋贤弟过奖了,为兄是要连中三元之人,若是连这书字都写不好,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贤弟的字我也见识过,恕唐某直言,实在是太不入流,应该多加练习才是。”
额······
自己几斤几两秋一白当然知道,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不说大实话你能死啊?”
“唐兄说的是,只是一白自幼家境贫寒,靠放牛为生,连个学府都上不起,这书法实在是习不得像唐兄这般好,惭愧啊。”秋一白一脸可怜的模样,心里却是令一番话:“有本事你跟我比钢笔字啊?你见过钢笔吗?”
唐伯虎行了一礼,算是给秋一白道歉:“没想到贤弟家境如此却满腹经纶饱读诗书,唐某实在是惭愧,不知道贤弟是否有兴趣练字,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人。”
有高人传授,自然最好,秋一白自然不会推辞:“有贤师相助,一白自然是求之不得,有劳唐兄了,还不知唐兄说的这人是谁?”
“此人就在柳镇,上次你我相遇之地,复姓公孙,单名一个之字,公孙之,他的书法虽算不上是名扬天下,却也有几分特色,与他学习,不出十日,贤弟的书法必定大有所成。”唐伯虎边说着,边在纸上写了公孙之的名字。
公孙之?不就是那个喝茶很麻烦啰嗦的卖书老头吗?
没有想到,唐伯虎居然还引荐这人给自己当书法老师,他们两不是有仇吗?
“唐兄,我记下了,这个公孙先生我见过一面,也算认识,等我回到柳镇时候,定会上门去拜访,多谢唐兄。”秋一白行了一礼:“今日不早了,唐兄还要前去宁王府做客,那我也就多不打扰了,只是这最后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唐兄可否答应。”
唐伯虎也行了一礼:“贤弟但说无妨,只要是唐某能办到的定义不容辞。”
“我遇前几日开了一家客栈,想让唐兄在开业当日个招牌题上名字。”秋一白说明了今日的来历,之前的一段算是跟唐伯虎培养感情的,就怕他不答应,唐伯虎要是拒绝了,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面子往哪搁?
唐伯虎奄奄一笑:“原来秋贤弟今日到唐府就为了这事?没问题,题个名字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知贤弟的客栈几时开业?”
“明日午时,那我就在柳镇静候唐兄大驾光临了。”见唐伯虎同意了,秋一白很是高兴,这样一来,自己的明星效应计划就成了一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