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掌柜的,小白说的对,你要不是来吃饭的,那还是趁早走了好,我们还要做生意呢。”
许堂和一愣,在他的记忆里,钱二两这钱奴可从来不会对自己这么说话的,即便是自己再刁难他,他也是一脸讨好,恨不得用脸贴你的屁股。
“钱掌柜的,几日不见变化不小,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钱二两笑脸迎人:“哪里的话,我们这小店,还真留不起您这个大户。”
许堂和起不过,干脆就坐下了:“那既然这样,今日我也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生意是如何做的。”
见许堂和赖着不走,秋一白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叫了下一位。
这位看着打扮得有些寒酸,手里拿着一副画,当着秋一白的面展开:“店家,刚才出去的几位兄台都说这土豆肉丝盖浇饭甚是美味,我今日身上带的银两不多,用这幅画来抵一两银子如何?”
秋一白打量了他一下,展开他递过来的水墨画,这画的是一匹马——一匹正在飞驰的骏马,用草书题的字秋一白实在看不懂,看了一下印章,仔细辨认了一下:“徐经正印”
“你是江阴的徐经?”秋一白问道。
徐经?秋一白再次打量了一下他,徐经的名字他可不陌生,跟唐伯虎进京赶考,唐伯虎第一他第二,本是状元和探花的两人却因为卷入官场之争,被人诬陷贿赂考官而被孝宗皇帝打入大牢,最终由锦衣卫查明,无鬻题实据最终以徐经进京时曾送了主考程敏政见面礼,唐伯虎送了一个金币岂文为由结案,一场科举大案最终以各大五十大板而结束,唐伯虎耻不就吏,回家后夫妻反目,家产被变卖,最后只得居住桃花坞,并作了大名鼎鼎的桃花诗自娱。
而这徐经因考场失意后体质一天比一天差,最终病死在京师,而他的后代受此影响,不爱读书只爱旅游,于是就有了后世大名鼎鼎的地里学家徐霞客。
“店家认识我?”徐经惊讶的说道。
秋一白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江阴徐才子之名自然听说过,不过徐兄为何会在此处?”
“实不相瞒,在下是和吴门唐伯虎相邀游此地,准备明年开春一起进京赶考。”
唐伯虎是和徐经是好友,没想到这两人还真的要一起进京,不过这结果嘛,秋一白想了一下,自己还是不要打乱事情的发展吧,顶多给他们一劝,要不然非得被人当成神经病不可。
“原来如此,昨日我还遇见唐兄,他还跟我喝酒来着。”秋一白一笑,没想到这两人都被自己遇上了。
“莫非昨日唐兄跟我提起的秋一白正是你?”
“正是。”
“慧眼识人,话语奇怪,真是没想到你不仅能认出唐解元的大作,也能识得我江阴徐经。”
额·····
秋一白有种哭笑不得:“你这是把我当成傻字还是当我瞎?我不认得你的画我还不认识字啊,徐经大印在这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