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四处勾引人的狐狸精,跑到这里干什么!”
粗布麻衣,浓眉大眼,扛着锄头,这个操着大嗓门跑来的壮汉一把抢走了帝九君手中的字画,憨直的面容看向风君舞时,却诡异的充满了怒气和排斥!
正质问某冰块的妖冶男子狐疑的挑眉,听这憨直壮汉的口气貌似认识他家冰块?抱胸站定,帝九君危险的眯起赤红的凤眸,邪肆气息自身体逸散出来。
嗯哼!他正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冰块敢给他爬墙,看他不撕了她!
风君舞:“……”
尼玛,这妖孽成仙后性格定性,可他妈的还真像他说的,公狐狸有的傻缺他都有!他也不想想,她哪有时间去招惹男人,从嫁给他开始,她哪天有那闲工夫?
憨直壮汉小心翼翼收好画有风君舞的字画,随后憨厚的看了眼帝九君,又看了看风君舞,“狐狸精,你长的那么好看,同伴也很漂亮,就不要再去勾引别人,还让人家对你日思夜想。”
风君舞:“……”
这货是脑残吗?她横竖哪里像狐狸精了?再说他勾引谁了?
噌噌,极致危险的气息高涨,并且针对性的罩住了风君舞,风君舞嘴角抽了抽,她抑郁冷视憨直壮汉,如果不是帝九君隐隐有抽风的架势,现在她真想好好和他探讨一下!
“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
这是实话,在风君舞的世界里,能放在心上、肯花心思“勾引”的只有一个媲美“神经病”的帝九君,其他雄性生物通常不管长的再好看,本事再高,手段再强,她都是自动无视的。
憨直壮汉一见风君舞撇清,登时不满的晃了晃手里的字画,“你这狐狸精怎么还撒谎呢!你看,瞧你把人家祸害的,好好一个公子成天就知道画你,终日茶不思饭不想,得了重病不肯去看大夫,成天不是在河边钓鱼,要不就是看着你的画像发呆!”
噌噌,邪气逐渐浓烈起来,风君舞:“……”
“舞儿娘子,你现在有什么话好说?”眉梢高高扬起,妖冶男子噙着极致温柔逼近,身上的邪火浓郁的仿佛能升腾出火焰,瞬间把人烧成灰烬!风君舞皱了皱眉,一步步向后退,“我不认识他口里说的公子,再者我有没有其他男人你不清楚吗?”
两人身上都有钟情蛊,若是其中一方身心出轨钟情蛊必然反噬,他到底在跟她闹腾哪样?
“那你怎么解释这张字画!”
一把从憨直壮汉手里夺过字画,妖冶男子声调拔高,奢魅的眉目隐隐透着抓狂,可模样却傲娇的故作沉稳,那小表情扭曲的都能唱四川变脸了。
风君舞精致的眉眼瞬间拧出“川”字,她也很想知道这作画的人到底是谁好不好!
沉吟半晌,被打上“狐狸精”标签的冷艳女子看向憨直壮汉,“你口里的公子叫什么!”
憨直壮汉一对上风君舞的杀气,顿时露出护犊子般的表情,梗着脖子哼了哼气:“不知道!”
风君舞:“……”
沉了沉呼吸,努力压下扭断憨直壮汉的冲动,风君舞敛去破体而出的锋锐煞气,声音遏制到听起来的平和:“我没有恶意。”
“诶?”憨直壮汉迟疑了下,随后看了冷艳逼人的风君舞好半晌,脑袋摇成拨浪鼓状,“不信你,妖精都吃人,何况你还是一只好凶的狐狸精!”
左一句妖精,又一句狐狸精,彻底把风君舞惹火了!
尼玛,她哪里像狐狸精了!说她像女屠夫还差不多!这壮汉是不是诚心和她过不去!
咔咔,蓄满力量的粉拳被捏的咔咔作响,风君舞作势抬手就要动手,忽然耳畔传来阴测测的声音:“怎么?想杀人灭口?”
瞬间,风君舞蔫了,摊上这么个糟心的男人,她真是没辙了!
深呼吸,使劲沉淀怒气,风君舞眉目一沉,忽然那双似深渊漆黑如墨的冷眸转瞬变得神秘而深邃,她眸中迸射一种几乎妖异的绝艳色彩与憨直壮汉的双眼相视。
少顷,憨直壮汉只觉得眼前一晃,意识开始渐渐游离,耳边响起了一道好听的声音:“告诉我,为什么你说画中的女子是狐狸精?”
片刻,憨直壮汉表情木然,机械似的回答:“是那个公子说的。”
这时,见风君舞用了摄魂,也就是现代的升级版催眠术,一直未有动作的帝九君开口了,“他是如何说的?”
“那公子说,狐狸精是见他见过最特别、又心狠的女人,就像一块永远无法融化的冰,又像一把锋利的刀,狠起来刺的人心疼,对人好的时候,让人又爱又恨。”
“对人好?让人又爱又恨?”
重复了两句,帝九君凤眸妖冶之光渐浓,“那他说没说狐狸精怎么对他好?”其中,狐狸精三个字咬音特别重,重的风君舞嘴角抽搐了下。
“说了。”憨直壮汉点点头,“那公子说狐狸精背着她的夫君送了他一份礼物。”
话音落地,风君舞大致知道这位公子是何许人也,旋即不打算用摄魂继续提问,可会摄魂的人并非只有她一人,结果在她打算脚底抹油开溜的时候,赤裸裸的被人定住了。
再然后就是某只笑的极致温柔的妖孽,继续和憨直壮汉对话。
某妖孽:“那是什么样的礼物?”
壮汉挠了挠头,“好像叫馨月弓。”
某妖孽笑容愈发温柔:“那他人呢?”
壮汉:“走了。”
某妖孽:“可说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