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的意思是让她破了身,再撞一下桌角吗?”青衣微微蹙眉,问着身为风君舞下属的离墨染,只听他淡淡笑道:“理论上应该没有错,不过因为她那句狠毒,主子连给她找男人出嫁怀孕的时间都没有,现在我们该愁怎么找为她破身的人再撞一下桌角,然后赶在晚膳的时间陪主子和少爷一同用晚膳。”
帝家的规矩,主子们都要晚上一同用膳,而身为下人也要在晚膳时间统统回府不得外出,不然都要领取一百杀威棒。
青衣头疼,他处理的事情从来都是大事件,像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还真没处理过,不由看向离墨染说道:“上哪去找破身的人?”
“无所谓,这些主子又没特别交代,随便去大街上找个人便可,我们完成人物便好。”骨媚清绝的少年优雅一笑,面上满是温文尔雅,但吐出的内容却叫粉衣女子遍体生寒。
“不……”粉衣女子哀求的捉住了看起来好说话的青衣衣摆,“公子求求你,帝公子那么宠爱他的夫人,自然不会想到今天的事情,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小女子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我奉劝你还是别做无谓挣扎。”离墨染卸开粉衣女子紧抓青衣衣摆的手,声音淡漠说道:“主子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她肯饶你一命全是看在少爷的份上,我等若是放了你定会比这惩罚惨痛千倍,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见那粉衣女子还想说什么,离墨染又道:“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在今日太阳落山前,找一个你自己中意的男子破身,不然等我们找来的人,绝对会摧毁你后半生。”
粉衣女子见此,心知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旋即悲愤的一头撞在柱子上自尽了!
砰地一声,粉衣女子满脸鲜血软趴趴滑到在地,一看就是满心不甘,却最终为了保住名节而不得不走上这条路子。离墨染看了眼粉衣女子的脸颊,眸中悄然划过一抹暗色,和青衣对视一眼无声的离开。
然,走出茶楼没多远,青衣就听离墨染说道:“找人盯着,那粉衣女子不对劲儿。”
“有问题?”青衣狐疑的挑眉,那个女子虽说会点真气,但看那浅薄的内力明显才学了内功心法没几日,而粉衣女子那么刚烈撞头,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这个不懂任何武功的离墨染却说有问题?
“如果我没有看错那个粉衣女子应该易了容。”
离墨染近日一直跟帝九君与风君舞学习易容三绝招,恰巧那粉衣女子用的属于化妆术,若不是她逼真的撞头让血染花了特别调配的胭脂,他还真看不出来。
如果真是易容术,那她故意催动真气撞风君舞就显得耐人寻味了。
青衣点点头,半信半疑的吩咐天域宫高手潜伏跟了过去,随后与离墨染一同回帝府。
岂料,一进九君阁就瞧见两夫妻相互争吵的画面,俏魅少年气愤愤叉腰,正激动吼着:“风君舞!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刚才那么惊险,你居然一点都不害怕,还真当自己神仙什么都不怕吗?”
青衣和离墨染同时挑眉,原来是二货少年正在抓狂的关心风君舞,不过恐怕这个二货少年要失败了,因为让风君舞知道什么是害怕恐怕太难,一个杀人都不手软的女子怎么会害怕?她让别人害怕还差不多!
风君舞头疼的扶额,她郁闷看向少年那仿佛疯魔一般的小表情,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刷的,少年见某女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顿时气的挥起手想揍人,后触及风君舞那高挺圆滚的肚子,又想到这冰块娘子也不是吃素的,不由滑稽的狠狠猛拍桌子宣泄!
“你给我认个错就那么难吗?”
“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风君舞不解的抬眼,很是奇怪看向脸色微沉,嘴角死抿的俊俏少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祸事主动找来,被祸事牵连的人有错。”
“总之你不害怕就是错!”少年梗着小脖子,面目小表情恶狠狠的,只见他捧起风君舞艳容双颊像个小野兽一样啃咬起来,“混账东西!他怂爷爷的,你给小爷记住你是女人,该哭的时候哭,该害怕的时候害怕,哪里来的那么多借口,我要你娇滴滴的,不要把自己当个带把的逞英雄!”
将心中不满宣泄而出,少年极具爷们悍气的瞪着风君舞,“懂了没!”
娇滴滴的,该哭就哭?风君舞冷眸极其纠结,“我哭不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帝九君:“……”
“我只懂如何扼杀恐惧,蒸发掉眼中多余的水分。”
风君舞认真看着脸色发囧的少年,“公狐狸,我很想满足你,但我的世界哭泣、脆弱、沮丧、失败,都是不被允许出现的,一旦出现将意味着冷酷的惩罚和失去性命,所以你要的这些东西,我无法给你。”
额……
帝九君头疼的搔了搔头,奢贵的眉目溢满心疼,他家冰块娘子究竟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为什么被人如此凶残的扼杀掉这么多情绪,难怪看起来像个没有人类情绪的冰棒,不过好在她待他很好。
想通了这点,少年眉眼弯弯,将她搂在怀中关心的问:“那刚才小爷看你脸色不好看,可是不舒服?”
“恩,肚子有些痛。”
听言才消了火气的少年顿时跳脚拦腰抱起她:“混球!那你怎么不早说!”
嗖的一声,青衣和离墨染只见少年风一般冲了出去,嘴里并大吼:“混账东西,还不给小爷请大夫去!”
青衣和离墨染:“……”
这对奇葩夫妻,两人究竟是谁神经不大好?还是两个都不大好,才能相处的这么和谐,感情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