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捕头依旧不肯相信的厉声问道:“再说了,你小子看上去才不过七八岁大,又怎么可能是个郎中!”
“您别看我年纪小,我的医术可是很不错的!”
李俊峰在这位捕快头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厉声追问下,依旧不慌不忙,一脸淡然的说道:“说起来惭愧,我们兄弟是走街串巷的铃医,到了中午来这儿吃饭的,顺便想找机会挣几个钱糊口。刚才在门外,我刚好凑巧看到您脸色不好,像是身上有伤的样子,就斗胆进来了!”
“钱老板,您就不要再这么追问下去了。”
梁书办适时的唱起了白脸:“这位小兄弟,你别看他年纪小,还真是位医术精良的郎中,你的伤不妨就先让他看看?”
“你真是郎中?”钱捕头看了看梁书办,这才将信将疑的说道:“那你就过来,给我仔细的看看吧!”
李俊峰,自信的走了过来,二黑子和丫丫这才进了屋,也跟了进来。
二黑子拿了张椅子就放在李俊峰的身后,提醒他先坐下来。
“好,我这就先给您号号脉!”
李俊峰自顾自的在钱捕头身边坐了下来,示意钱捕头伸出了左腕,就伸出三根手指,精准的搭在了寸,关,尺三个位置上。
“先生,以您的脉象看,您的脉象已经是沉涩入骨,只怕是伤的已不只是肤表!说句大白话吧,在先生您的肋下三分之处,显然还有尖锐的碎物没有取出,此毒火攻心,如果不速速医治,只怕是后果堪忧啊!”
“不可能!”
钱捕头马上就连连摇头:“我三年前的肋下部位中过采花大盗的飞镖不假,可当时回春堂的头号名医,孙大医师已经为我取出了飞镖,巧施妙手,完全治愈了!”
话音刚落,那位梁叔办的脸色就是一变,忙朝着钱捕头连着使了好几个眼色!
钱捕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身份无意之中的说了出去,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说小郎中,你可要仔细诊治啊!”
发现已经说破了身份,梁书办干脆挑明了自己的身份,话里有话的微笑道:“不瞒你说,这位先生就是咱们秦州州衙的总捕头钱大人!你可要用心的诊治,治好了大人的伤,必有重赏!”
“要是不用心看,治不好,你小子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对李俊峰印象很差的钱灵儿,一下子就拔出随身的佩剑:“我手里的剑,可锋利着呢!”
“原来您就是钱大捕头!”
听到了钱捕头的身份,李俊峰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道:“久闻言您武艺高强,办事干练,威名远扬,小子我早就是仰慕之至!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好了,客套话就不要再多说了!”
被李俊峰奉承了几句,钱捕头的心情好了一些,但满身伤痛的他还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那你就先说说。我身体里的异物又是怎么回事儿?”
“虽说您的伤口三年前就已经经过治疗,但没有处理干净。细小的尖锐异物依然留在了体内!”
李俊峰严肃的说道:“您现在的伤势如此严重,就是这些异物引发的毒火攻心!”
“胡说!”钱捕头还没说话,钱灵儿就厉声喝道:“当初,为我爹治伤的可是秦州城的第一名医,回春堂的大医师孙先生!他的医术远近闻名,誉满陇右,又怎么会治不好我爹的伤,还留下这么严重的病根?”
“对,就算当年留了病根儿,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发作,直到三年后的今天?才发作的这么厉害?”
钱捕头的大徒弟郭亮,也手按腰刀,怒声喝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认得你,我手里的钢刀可不认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