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此处是何地界?”
说话的是骑在马上,风尘仆仆的陆凯,他奉命率领大军到九江协助平叛,所以在跟晋国签订盟约之后,就紧赶慢赶地朝九江急行军。
一个偏将闻言,也不顾劳累,赶紧带着从斥候那里得到的消息,上前奏道:
“启禀将军,据探马来报,此处乃是江口镇,距离湖口地界还有三十里地。”
闻言,陆凯在粗糙的行军地图上比划一下,用目光大约瞅了两眼,开口道:
“此处已经快接近九江郡了,那就没多远了,传令下去,急行军三十里道湖口下寨,明日渡过鄱阳湖去柴桑!”
听到还有三十里就可以休息了,虽然已经疲惫不堪,将士还是咬牙跑了起来,喘出的粗气在冷天变成了白雾,冰冷地贴在身上的衣衫也随着滚汗流下,再次得热了起来,冒出热气。
当他们到湖口的时候,许多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憋的脸通红,活像斗败的公鸡。
还没安营扎寨,远处就传来哒哒的脚步声,那是急速行走的快马的脚步声。
见到那人快速靠近,负责的戍卫的将士赶紧提枪斜指,警惕地防备着。
当看见只有一人,他们才暗自松了口气,领首的小校上前问道:
“来着何人,属于哪个部队的?”
那骑兵显然也是骑马日久,不但面色苍白,在看到吴军和营寨上的旗帜,才拉住缰绳,然后软软的翻下马。
“柴桑有令,请送陆将军!”
见到此人这般,那小校也不疑有他,接过那信件,赶紧转身走进了营中的总帐。
也不知那信件上说了什么,陆凯看完之后,就不得不理会全身的疲倦,招来亲卫,开口道:
“传令下去,柴桑有变,即刻整理行囊,一炷香之后出发!”
听到这话,那亲信也傻了,不知柴桑出了什么事,居然如此紧急。
“将军,不可啊,刚刚已经有三个兵士累死,若是再行军,恐怕军心浮动,得不偿失啊!”
说话的是赶来的陆抗,他不知道柴桑发生了什么,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如此下去,就算他们连夜到达了柴桑,也于事无补,反而自损兵将。
纠结了许久,陆凯只得皱眉将一刻钟改成了一个时辰之后,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主张了。
当陆抗带着五万疲军到柴桑城,才发现此城气氛颇为压抑,街上几乎没有百信进出,而且城门口守卫颇严,见到他们过来,早早的将城门关上,待到问清之后,也没开门,只是说去请示。
“将军,这气氛有些不对啊,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陆抗见此,赶马上前道,眉宇间也有几分疑惑。
而陆凯则面色沉重,似乎提前知晓了什么,不过陆凯不说,周围的人不敢上前问。
不久,一个锦袍老者走上城墙,看了看下面的军队,尤其是看到‘吴’、‘陆’等旗帜,面露喜色,高声喊道:
“前面可是陆敬风,陆将军?”
听到这久违的熟悉的声音,陆凯仔细一看,才发现说话的是濮阳兴,赶紧赶马上前,拱手道:
“正是陆谋,丞相传令让本将星夜赶来,可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