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边动静,再看到旗官发令,对面的副将也急忙整军而出。
看到对面高地果然奔出汉军,参军先是愣了一息,牵弘却是厉声大吼:
“敌袭!列队应战!”
岂知魏兵刚刚躺下,那一股酸软刚刚起劲,顿时手脚无力,牵弘的吼声只是将一部分睡着的兵士惊醒,却是没有马上列阵。
不得已,各个什长伍长忍着困倦上前将一个个兵士踢起,场面颇为混乱,斥骂与痛呼埋怨交织。
这一瞬间,起先反应过来的魏兵只是在前面构建一排铁盾,却是没有成阵,而汉军却是奔出一箭之地,彭和顿时一声大吼:
“放箭,射!”
“嗖嗖嗖!”
第一排顿时停步放弓,几百箭矢瞬间飞出,弓箭手也不看情况,径直蹲地让出空间,第二排箭手也射出箭矢,半蹲第三排也是放箭。
“嗖嗖嗖!”
“叮叮叮!”
箭雨划破长空,带着**无匹的冲力撞上厚重铁盾,发出金铁锐音。
“噗噗噗!”
盾牌终究只能挡住少部箭矢,更多的箭矢落入散乱的魏军中,顿时掀起了鲜红血雨。
利器割破衣甲,划开皮肤,刺入肌腱,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同时伴随而来的,是那凄厉的惨叫,和惊惶的呼喊。
“顶住顶住!”
牵弘亲自赶马在前,手中长剑翩飞,几多箭矢被扫落在地,同时还回头发出怒吼,眼中的冰冷杀机让无数兵士悚然起身。
三箭轮换,将魏军的散兵射杀不少,其余兵士见情况危急,急忙与袍泽抵背抵挡,才堪堪抵住箭矢,然箭矢若飓风,还是不时吞噬着生命。
“弓箭手退下,刀斧手上!”
“杀!”
刀斧手让身上前,左手圆盾,右手长刀,发出雄狮般的怒吼,狂啸着冲上。
“咚!”
几百刀斧手靠着血肉之躯撞上铁盾墙,却被内部魏兵拼死挡住,第一次冲撞竟不能得,彭和大怒,吼道:
“集中兵力,攻于一处!”
顿时刀斧手得令往一处撞,第一人似乎没有撼动,后面两人继续撞,长此而下,当数十汉军撞上,数个魏兵被撞翻,而在前面的几个汉军也喷血倒下,后面汉兵跨过袍泽躯体杀上。
“杀!”
顿时两军短兵相接,皆是死命相拼,开始还以盾牌相挡,后面直接弃掉盾牌双手持刀左刺右砍。
“去死!”
牵弘一刀将一个汉兵砍倒,鲜血溅满衣甲,却浑然不在意,依旧要上,却突然听到一声参呼,连忙转身。
“符齐,汝没事吧?”
一脚将攻击的汉兵踢开,待得将参军扶起,才发现其腰间受了一刀,隐隐有肠子露出,顿时一声怒吼:
“医官医官,赶紧出来,不然吾宰了汝!”
参军却是举手止住了牵弘的动作,虚弱道:
“太守,不必了,如今汉军埋伏在此,料来定是有变,奇袭不成,不如先后撤吧!”
牵弘虽然不愿受此恶气,但是见到自己兵士受伤阵亡甚众,只得一咬牙道:
“撤!”
魏军结阵后撤,汉军不能得,彭和见此也只得叹气一声,凉州兵果然名不虚传,自己占优还所胜不大,好在也完成了姜维的军令,唤兵士整理阵亡和伤兵,向南撤退。
另外一边的王欣的兵马就没牵弘那么幸运了,因为他们遇到了文鸳,而且还是以逸待劳的两万汉军。
文鸳让过几个十分利于埋伏的险地,在一个不算显眼的地方埋伏,当王欣领兵小心翼翼地通过那几处险地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一声梆子响,文鸳踏马飞出,直冲魏军中军王欣处。
虽王欣侥幸躲过,自己的军队却被撕扯成几块,半晌就损失了六千兵士,虽仓促东逃,依旧留下三千降兵,诚可谓一大败!
至此,邓艾的四路大军被姜维或击败,或平局,局势陷入僵持,预知后面如何,等等,千叶慢慢道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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