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珵见状,不由陷入了沉思。
“珵哥哥,”苏怀上前,“听你们的意思,是刘官生绑走了琳儿和唐姑娘?”
苏珵道,“估计是这样了!”
“砰”,苏怀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刘…官…生!”说罢,拔脚便向外冲去。
苏珵忙伸手拦住他,道,“你要干吗?”
“我去找他要人!”苏怀愤怒地说道。
苏珵摇了摇头,“不,你这样去,是见不到他的!”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在这儿坐着吗?”苏怀有些愤怒的吼道。
苏珵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唐老先生已经去找刘官生了!我们现在,去找钟教习!”说罢,抬头对何辉、韩振二人道,“何兄,韩兄,今夜多谢二位相助,我兄弟感激不尽!今夜二位便在我房中休息,等我们救得舍妹回来,再与二位痛饮!”
何辉韩振互相看了一眼,道,“苏兄弟不必客气,我二人愿与你们兄弟一起寻找苏姑娘!”
苏珵摇了摇头,转身向门口走去,“不必了,我们兄弟与那刘官生的仇怨,何兄韩兄就不宜牵涉再深了!”
苏怀见状,忙跟了上去。
身后,何辉韩振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些心情激荡。
平山县城因为靠近苍虎山,除了东门外其他三侧多是高低起伏的余脉。县城西南有一处山谷中,这处山谷不大,因为它入口处和出口处都是狭窄的山道,中间却鼓出一大片空地,当地人都称呼它为“葫芦谷”。葫芦谷中多碎石山洞,是以平时不管砍柴的、打猎的都很少往这儿来。
此刻,葫芦谷最深处的一个山洞中,三个黑衣人正挺身而立,都没有说话。
火把照耀下,三人面前,赫然堆放着十几个大箱子。
“大哥,这些箱子是?”好一会儿,只听左侧那黑衣人略带疑惑地问道。
靠前那黑衣人身材高大,轻轻挥了挥手道,“徐虎兄弟莫要着急,今日带你和杨铭兄弟到此,自是有些事情和你们商量!”
右侧那被称呼为杨铭的,闻言忙道,“大哥有事尽管吩咐,我们兄弟绝无二话!”
黑衣人点点头,声音竟突然带了几分愁怀,“十年了,我们在这苍虎山已经呆了整整十年了!”
徐虎和杨铭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大哥突然说起这个。
“十年前,我们还是军人!可如今呢,”黑衣人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我们是匪!是当了十年的匪!”
徐虎挠了挠头,“大哥,我觉得如今也…也挺好的,无拘无束,不管宋国梁国,都任我们去得……”
不待他说完,忽然看到一旁杨铭正连连向他打眼色,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今夜大哥和杨铭都有些奇怪,忙闭上了嘴。
“徐虎兄第的话也没错,这些年我们就是这么做的!”黑衣人转身道,“可十年来,当初我们近千的兄弟,现在还剩下不到五百人了!其他的一些妇孺老幼,多是那些阵亡兄弟们的亲人,我们也都一直赡养着。”
杨铭闻言躬身抱拳,道,“大哥说的没错,这些年您替他们赡养老人、抚养幼子,我们都看在眼里。”
“可是我们不能一直这么下去,这些年天下渐渐太平,宋国这边有西北大军驻守,梁国那边也加强了守卫,再想做些拦路抢劫的勾当,只怕是不太容易了!”
杨铭徐虎二人闻言,不禁想起了寨子里这些年的煎熬,一时间都有些沉闷!
“月前,我们劫杀了一队过路的行商,没抢到银子不说,还折进去几个兄弟!这都是我的错!”
“大哥,你…”杨铭徐虎闻言一愣,忙道。
黑衣人挥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话,“阿虎,去把这些箱子打开!”
徐虎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将十几个箱子一一打开,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箱子里,竟然全都是一锭锭白银,整整齐齐的,在火把照耀下的山洞中显得有格外夺目。
“大哥,这是……”杨铭清醒过来,忙道。
“几日前,我带回去了十万两白银,全部分给了那些老幼妇孺。阿虎阿铭,你们当时可有怪我?”黑衣人的声音有些低沉。
杨铭二人吓了一跳,忙道“大哥,你关照他们,兄弟们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还是这些老兄弟们体谅!” 黑衣人闻言笑了一下,“我又怎么会忘了诸位兄弟的好处,这是十万两银子,便是给兄弟们留下的!”
杨铭徐虎闻言,眼睛一亮。
“墨阳城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这宋国的朝堂,怕是又要乱了!”黑衣人抬起头,看着山洞顶部,幽幽说道,“我得给各位兄弟谋一个出路,这十万两银子,便是作为本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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