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不给呢?”刘县丞咬牙切齿。
“哦,两位大人要不愿借,那我也没办法。只是前几日一不小心捡到个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拿到乐康郡换点钱?”灰衣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布绢来,明黄色的绸面上绣着两条金龙,看上去活灵活现,“这上面的字我还没得认全,要不两位大人给念念?”
刘县丞向前迈了两步,只见那明黄绢上赫然写着“圣旨”二字,他如何不认得此物,却正是朝廷新任命官员上任的授任文书,顿时便吓得面无血色,一下瘫坐在桌前椅子上。
半晌,刘县丞才艰难地说道,“好,我答应你!只是如此大笔银两,我需要时间筹措。十日后…..”
“五日!”不待他说完,灰衣人突然站了起来,“五日后老地方见,三十万两,一分钱不能少!”
灰衣人说完不待二人回应,便迈步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过身来,“这个,还是留给二位做个纪念吧。别忘了,只有五日哦,哈哈…...”
屋内,刘县丞王主薄二人看着飘在地上的圣旨,呆若木鸡………….
儒门,操演场上,争斗正酣。
二十人共十组,没多久的功夫就轮到苏珵和王仕康。王仕康扭头轻蔑的看了一眼苏珵,率先朝台上走去,经过刀架的时候顺手便抽出一把短刀来,他要和苏珵比刀法。
王仕康是王主薄的小儿子,从小娇生惯养也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十岁时因不愿习文,王主薄便为他请来西北界上一个有名的游侠儿教他武功。
王仕康虽然习文不成,但习武倒是颇有天赋,几年下来无论是柳叶刀、雁翎刀还是飞刀,都使得像模像样,在这平山县中,除了刘县丞的儿子刘官生,谁都不放在眼里。
十五岁的时候正好唐儒创办儒门,王主薄和刘县丞看中了唐儒在官场的威望,百般恳求之下才将刘官生和王仕康送进儒门。五年过去了,这两人纠结了几个富家子弟,在这儒门中横行霸道,众人却是敢怒不敢言。
“珵哥哥,小心!”一旁苏怀见王仕康自信满满,不由有些担心地对苏珵说道。苏珵虽然身怀追风步法绝技,但此次是决计不能使出来的,只能靠练了两个多月的雷破刀法对敌。苏怀不知道苏珵这雷破刀法具体练得怎样了,是以有些担心。
“嗯,放心吧!”苏珵笑了笑,朝苏怀点点头。
苏珵走到刀架前,掂了掂重量挑了把趁手的刀,便走上台去,和王仕康相对而立,内心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钟华是清楚王仕康武力的,并且此人出手狠辣,全不念半点同门之情,台下学子中有好几个便在这会武中被他重伤过。
钟华见二人站定,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喊开始,他起身都到二人面前。
“你是初入门的?”钟华对着苏珵说道。
“是,我兄弟二人午时入门,尚未来得及拜见教习!”苏珵忙恭手回答道。
钟华盯着他看了一会,又冷声说道,“我儒门规矩,初入门不足满月,可不参加首次会武!你下去吧!”
苏珵一愣,旁边王仕康却是一急,自己正要趁机教训教训他,怎可让他轻易逃脱?他不敢对钟华无礼,眼珠一转,便略带骄横地对苏珵说道,“怎么,男子汉大丈夫,只会口上呈空谈吗?”
苏珵没有理他,而是恭敬地对钟华一礼,“多谢钟教习!只是…...”他瞥眼看了下一旁有些紧张的王仕康,冷冷说道,“只是我既然上来了,便没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钟华闻言,微微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苏珵见钟华退开,便挺身而立,朝王仕康一笑,道,“苏珵,向二师兄请教!”
王仕康听他又说起二师兄 ,不由暗怒,有些阴鸷的回道,“王仕康!师弟,刀剑无眼,还请小心!”
台下众人将二人之前的冲突都看在眼里,如今见开局又是如此,心里都暗暗为苏珵捏了把汗。
苏珵在场上站定,右手上那柄短刀因为太阳暴晒,此刻有几分温热。自修习雷破刀法以来,苏珵一直没找到趁手的武器,平时练习也多是以树枝、木棍代替,如今握刀在手,内心竟隐隐生出一丝期待来。
他,渴望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