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钱公子提回驿站之后,朱权懒的理他,自是交给了李云处理,而显然朱权既然吩咐了好好招待他们,可见钱公子是要吃不小的苦头了。
回到驿站之后,朱桂和朱植不知道从哪得知的消息也赶到了朱权院中来。
“嘿嘿,十七弟老远的就听说你今天出风头了,什么情况?”
朱桂走进堂上嘻嘻哈哈的说道。
“没什么,倒是让十三哥和十五哥费心了”
“这说的哪儿话,咱么是兄弟,这只有帮亲不帮理的,十七弟,你说对吧”
一边说着,朱桂一边还向着朱权挤眉弄眼的,弄的朱权脸上一笑。
没等三人说什么话,继忠便走到朱权身边说道:
“殿下,淮安都转运盐使司左转运使和淮安知府求见”
“不见,藩王不能私下勾连地方官员,这淮安的官员连这都不知道吗!”
继忠刚一说完,朱权便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听了朱权这话,刚要去回话的继忠还没走到门口便被朱植给拦了下来。
“别介,十七弟,人家求上门来,我们好歹见上一面啊,要不岂不是显得我们招待不周吗”
说着,朱植又说道:
“去,继忠,去,过一刻钟带两位大人进来!”
继忠听朱植这么说,脚下也没敢动而是向朱权看来。
朱权想了想,不知道朱植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倒也没否了朱植的意思,看到朱权点了点头,继忠这才向外走了去。
“嘿嘿,十七弟,你想,那钱公子府上不是这两淮的盐商吗?这钱肯定是多得多,我们虽说贵为藩王,但是哥三的藩地都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
我想着,那钱公子若是识相的话,我们哥三弄些东西玩玩。
而若是不识相,直接扭送京师,办他一个调戏宫人的罪名,弄不死他。十七弟,你看如何?”
朱植说完,朱权没有做声。
扭送官府也就算了,但要是他们让钱家弄些东西过来,事情万一泄露出去,有人参他们一个勒索,那可是不小的罪名啊。
朱权心中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而朱植过了一会见朱权没说话似乎明白朱权在担忧着什么又是说道:
“十七弟,不用担心,你看你今日的衣服不是被那姓钱的给撕开一个口子吗,就当是让姓钱的给你机会赔罪便是!”
说着,朱植指了指朱权身上的衣服。
朱权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哪里被撕开口子了,不过随即朱权明白了朱植的意思。
朱权抽出自己身旁的佩剑拿起来便是在自己袍子下襟上划了一个一指宽的小口子。
划完之后,朱权一脸惋惜道:
“可惜我这衣服啊,还是宫中织造的,姓钱的是大不敬啊!”
说完,朱权还摇头叹息了两声。
朱桂坐在一旁看朱植和朱权两人之间的戏码,只觉得有趣的很。
三人坐定之后不久,继忠便带着两个官员迈步走进了屋子。
“下官见过三位殿下!”
“两位大人请起,不知所来何事?”
听了这两位的拜见声,朱权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还是朱植在一旁开口说道。
“下官听闻殿下宫人在街道上被刁民冲撞,因此带人前来将那刁民带回公堂进行审问”
一个身穿四品官服的老者面色恭敬的说道。
“哎,大人你贵姓?”
“下官姓沈”
“哎,沈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我十七弟宫人前往街上购买些东西,结果却被恶霸调戏,十七弟闻讯前去,结果却被那恶霸伤到了!”
说着,朱植指了指朱权袍子下襟的那道口子
“两位大人你们看看,我十七弟的这身衣服便是明证!因此啊,我等也商议了,按律这种情况歹徒可以交给地方官府,不过涉及到藩王也可以由藩王进行审讯定刑”
朱植说完之后,便悠然的看向了这两位。
两位淮安当地官员互相之间看了看瞬间觉得这事恐怕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办了。
“请三位王爷明鉴,这种小事还是由当地审讯为好”
“呵呵,这位大人说的可不对,涉及到藩王,即便是朝廷也是站在藩王这一边的,不信,我们这边各自上奏到金陵,由陛下审哥对错!”
朱植立即义正言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