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等不及了,上岸回头再说,反正一时又不走。”
王麟没办法,只得由着他,“回头都到一号船吧,咱们聚聚,要是明润他们回来,也让他们去一号船。”
和苏通来到他的船舱,苏通关上舱门,坐在王麟对面盯着他,一脸的严肃,“苏大哥,怎么了?”
“三郎,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说”苏通道。
“先说来听听”
“这一路来我通过星辰和罗盘定位,一开始还没什么,可到后来发现星辰总是有偏差,我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星辰在移动,还有一种…”
“是什么?”王麟笑着望着他。
“海面不是平的,是个圆弧,可这不可能,天圆地方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苏通道。
“星辰会移动,不过肯定不会影响到你的定位”王麟说道。
“啊?难道真的是弧形的?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王麟觉得可以向苏通解释一些事情了,“不只是这些,这个世界是个大圆球…”王麟边说,便找来纸笔画了示意图。苏通听完好一会,才喃喃道:“原来四季是这样来的,还有自转,怪不得我船上的沙漏钟过几天就不准了,我一直都搞不明白,现在倒是知道原因了,只是三郎,如何证实?还有为何地球上的东西不会掉下去。”
“如何证实倒是好办,按照我说的,北半球冬季时,南半球是夏季,现在我们在北半球,如今已经快到冬季了,接下来我们还要往南,到时候你看看那里的季节就能证明了,至于你问的第二个问题,我不知道,不过总会有人知道的”,王麟不想说道什么万有引力的概念,那太超前了,还是留给后人慢慢去摸索吧。
苏通听了点点头,不一会又沉思起来,嘴里嘀咕道:“天啊,圆球!”
傍晚有护卫回来说李定坤他们见了黄金都走不动道,不回船了,王麟和董松林等人举行了个小宴会,王麟喝的有些晕乎,要回船休息,董松林等人拦不住,小心安排小船送他回去了,王麟上了船,来到戴玉琳船舱,想找她聊聊,推开舱门,戴玉琳不在,应该是和冬梅说话去了,王麟正转身想走,见戴玉琳的琴放在桌上,一时心动,走过去坐下轻弹了几个音,不知为何,脑海里有了一段旋律,双手不由自主的弹了出来,旋律中带着思念,“要是灵儿在就好了”王麟脑中浮现起赵云灵的笑容,出海后很长一段时间王麟都没想到赵云灵,如今突然想起,顿时思绪万千,这个他在大宋最喜欢的女子如今在哪里?是不是都嫁人了?想起她的诀别诗,王麟心中感到很是刺痛。
戴玉琳和冬梅说了会话,两人一起去找王麟,听董松林说王麟喝了不少,回自己船了,戴玉琳心中有些担心,冬梅见了,笑道:“姐姐快去吧,三哥这时候需要照顾呢”,戴玉琳脸微微红了,见众人都望着她,有些坐不住了,“奴也回去休息了”,说完也不等别人说话,朝船舱外走去,董松林笑了笑,急忙让人安排船送她。
戴玉琳小船才到大船附近,她就听见了琴声,很是诧异,除了自己只有冬梅会些,这是谁呢?上了大船急忙往自己船舱而去,快到时听到王麟正轻声的跟着琴声唱着曲,细细一听,没听过,来到船舱门口,惊讶的发现是王麟自己弹自己唱,曲子有些伤感,“几度回首,几度凝眸,几度相思几度愁。说也含羞,诉也含羞,望断天涯何时休。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戴玉琳听了歌词,都有些痴了,他在想她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船舱,王麟见是她,轻轻笑了,“玉琳姐姐回来了?”
“三郎会弹琴?怎以前从未见三郎弹过?”
“和姐姐相比,差的太远,自然就不献丑了。”
“三郎,这曲子很好听,可又不像词,是三郎自己作的么?”
“是有首词的,这曲子从词改编而来,要顺口些。”
“三郎说以奴听听好么?”
王麟想了想道:“这词是这样的,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戴玉琳听了,半响才道:“好凄美的词,是三郎做的?”
王麟摇摇头,“不是”,戴玉琳问他是谁写的,王麟没法说,李清照还小呢,只能含混说记不得了,戴玉琳那会相信他说的,这词又不是一般的词,怎可能记不得?她认准是王麟作的。“三郎,奴没听全曲子,三郎再唱与奴听听”,王麟又重唱了一遍,戴玉琳听了叹道,“这词就很难得了,三郎还改成了此曲,真是绝无仅有了。”
王麟道:“这曲也不是我写的。”
戴玉琳不理他说的,“奴唱与三郎听听好么?”
王麟点点头,起身让开,戴玉琳坐到琴前,轻弹了几下,然后唱到“天也悠悠,地也悠悠,天地无边无尽头….”
戴玉琳声音很好,唱的极为动听,只是王麟心中感觉很不安,他从戴玉琳的声音中听到了和他一样的思念之情,看来玉琳心系在他身上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