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玉琳也许没错,我骨子里很残忍,只要身边的人受到伤害,我就想报复,残忍的报复,回去的路上你好好劝劝玉琳,让她忘了这些吧,她要是不想呆在杭州,你找人送她去汴京,和秋菊做个伴,要是想呆在杭州,去和李定坤说一声,好好照顾她,否则,我饶不了他!”说完又笑了,“算了,最后那句就不用说了,大宋,怕是回不去了。”
“冬梅,你走吧,我想陪陪良子。”
身后人站了起来,没朝门口走,而是缓缓来到王麟身后,从后面轻轻抱住王麟:“三郎,是奴想错了,奴不想回去,要陪着三郎。”
“玉琳姐姐?怎么是你”王麟吃了一惊。
“三郎,奴也不知道为何那ri会害怕三郎,可现在奴不怕了,奴要留下来。”
“玉琳,回去吧,你知道我喜欢的别人,还是回去好好找个郎君吧。”
“三郎,你看看良子,她是笑着去的,她难道不知道三郎没喜欢过她吗?可她还是把三郎当成了自己的夫君,一直等着三郎,这是良子亲口说的,如今她见到心爱的夫君了,哪怕死都是如此的开心,奴知道良子的事后,奴怕了,奴知道三郎并不喜欢奴,可奴喜欢三郎,怕像良子这样痴痴的等着能见三郎一面,既然奴现已经三郎的身边了,不想再离开,哪怕死了,也要像良子一样,让三郎坐在边上陪我。”戴玉琳边流泪边说道。
王麟伸手拍了拍戴玉琳抱着他的手,“你们为何都这样傻,叫我如何对得起你们?”
“三郎不要不安,奴是自愿的,良子也是,良子见到你时一定觉得很幸福,三郎,就给奴这一点点幸福吧。”
王麟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陪着良子。
清晨,阳光从窗外照入船舱,戴玉琳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王麟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她转头望向地板,良子静静的躺在那里,身上也盖着薄被,戴玉琳起身走到良子边上,看着良子的笑脸,轻声道:“谢谢你,良子,我差一点又失去他了,你让我懂得了怎样去喜欢一个人。”
当王麟告诉冬梅、陈伯等人不用回去时,几人连问都没问,王麟扰扰头,也不好解释为什么,干脆都糊涂着吧。随后,他集合了护卫,朝码头边的城镇而去,他要去看看情况,厢军军士伤了太多,被他全部留下休整。
董松林等王麟走了,一个人来到船头,坐在甲板上,望着远去的王麟等人,陈伯拿了壶酒,走到董松林边上,伸手递给他,董松林接过来喝了几口,将酒壶还给陈伯,陈伯没接,走到董松林前面,背对着他,指着远处的王麟说道:“你没错,三郎也没错!”
董松林没说话,继续喝酒。
“你在禁军中有严格的军令,俘虏需要押解回去,由朝廷来处理,可你想过没有,那是在战场上,双方真刀真枪的干,尊重敌人也就是尊重自己。”
“三郎虽当过四品将军,可他并不是真正的武将,在他眼里,欺负普通百姓是不可原谅的,尤其是他身边的人,你说良子是贱人,被多少人睡过的话时你惭愧不惭愧?她一个弱女子受到欺负难道是她愿意的?她活下来的目的就是要见三郎一面,她用死证明了这一点,三郎也许是过了,不过你要明白他的心情,三郎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杀害老人孩子,欺负弱女子。你应该听说过汴京有些衙内失踪的事吧?其实那些人都是欺负老人、女子时被三郎遇到除去的,三郎说过,哪怕是皇子做做这样的事被他遇到,照样杀。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当一个军人不能保护弱者的时候,他就不配做军人”
“原来是他做的,你为何要告诉某,不怕某回去告诉开封府?”
“我告诉你是因为以后我们要同舟共济,让你了解三郎是怎样的人,如果你接受不了,不如回大宋吧,至于官府,你不怕三郎那些护卫上天入地的追杀你,尽管去说。说实话,那些捕快不是一点都查不到的,为何没结果,你想想吧。”陈伯说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