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是看到白掌柜对贾琏的恭敬的,闻言连忙松了手,屁颠颠的跑到贾琏跟前。【零↑九△小↓說△網】
“小的见过爷,爷有何吩咐?”
笑得一脸的猥琐,赵然狗腿的开口。
脸上淡淡,贾链指了指挣脱开,正满地打滚的妇人。
“把那个妇人叫过来,我要问话。”
赵然闻言抬头看了看白掌柜。
他是这条街上的小混混,平日里就是收些保护费什么的。但是因为如意坊后面是国公府,虽说现在已经日益没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这样的小瘪三还是不敢与之抗衡的。
白老头又是个心狠的,为了敛财给客人的金银器物向来都会克扣下几分。所以常有客人来砸场子,两人一来二去的有了些默契。
姓白的每月里给这赵然些许银子,赵然便帮他跑腿和收拾前来的这些人。出了事儿也有身为荣国府管事的身份撑着,但是别人总有理由要骂他。是以胆子和心眼也越来越大。
家里现在变天了。
如果是以前,白掌柜根本就不把贾琏放在眼里,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下巴微微一仰,白掌柜朝赵然点头。
那妇人见状,隐约心里猜到什么。【零↑九△小↓說△網】挣脱后又踉跄着扑到贾琏脚边哭嚎。
“公子,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这家店就是黑店,我明明是要他们给我打一只二钱的金镯子。结果带回去一称,根本就没有这么多!”
说着起身,从赵然的手上抢过了金镯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朝贾琏递过来。
“公子明鉴,这镯子是花了我家所有积蓄定的。我们家就只是一个小本生意,这原是想送到新媳妇家当彩礼,给两家人长长脸。谁知道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订票上面白纸黑字可是写得清清楚楚,这镯子足足二钱的!”
贾琏伸手接了,这才把目光看向白掌柜。
“你怎么说,这怎么回事?”
接二连三的铺子,用的全是二房的人。王夫人这样明目张胆,未免也太不把大房放在眼里了。
眼看事情避无可避,白掌柜只能扑嗵一声跪在地。
“二爷恕罪,小的实不知情。估摸着,估摸着是那打金的师傅偷偷昧下了。老奴,老奴这就打发那个师傅走了!”
眸子冷凝,贾琏嘲讽的一笑。
“怎么做是你的事,这个大婶的赔偿你先了结了。”
说着自顾自的走到柜台后面,里面并未上锁。
贾琏跟他白家说起来是有过节的,白掌柜见状心头一紧,起身先从自己袖袋里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给地上的妇人,然后才急匆匆的走到贾琏跟前。
“二爷恕罪,小老二已经自己填补了十两银子给那妇人。”
贾琏淡淡的嗯了一声,拿出柜子里的账本随意的翻了翻。
出货明细并没有多少,倒是进货明细又是王氏两个字打头。
目光不经意看到柜台上一对耳坠,贾琏扬眉。
还真是一招鲜吃遍天下?
如法炮制,贾琏扔下明日去贾府的消息后。又去了三个米粮店,进货渠道无一不是王氏开头。
通通让事情进货的账簿,贾琏脸上冷肃。
王夫人应该也是没料到贾琏会来查账。毕竟前身虽然内有乾坤,倒是每日里的确表现得跟普通的纨绔没什么两样。
所以在她看来,这样一个无所事事、游手好脚的公子哥,对这些是没有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