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脑门感觉自己像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啊原来我是记者啊好高尚的职业啊,接着怀着一种自豪和满足看了下去,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大概就是在她失忆之前,不知死活地去暗访某某黑作坊,黑作坊生产有毒辣条毒害多少多少儿童,她把曝光稿件发了出来之后黑作坊被取缔的同时主要负责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在曝光稿发出的当天晚上她就被从自家报社的车里拖出来狠狠揍了一顿,被好心路人发现时已经神智不清。
在那之后就入院,头部受到重击可能会受到影响,具体没有交代。
啊原来她是因为这样光荣的原因失忆了啊!许琛暮十分开心地捧着报纸好像捧着诺贝尔□□一样乐得找不着北,忽视了自己失忆给陆琼带来多少麻烦的事实,来来回回把那篇看起来没什么水平的稿子翻来覆去看了十来遍,几乎要把每个字都背下来,在屋子里来回转悠,陆琼后来说你那天就像个智障。
陆琼打开门就看见许琛暮捧着一张报纸傻笑,旁边散散放着一束野花还有几枝花散落在地上,酸奶盒子摆在一边端端正正看起来比许琛暮严肃多了,许琛暮一看见她,立马把报纸叠了叠做贼心虚一样藏在背后。
如果陆琼当时出现得神出鬼没一些的话,她相信许琛暮可能会像小燕子吃纸一样干出同样的事情来销毁证据,她瞥了一眼那张报纸,一眼看见了那张脸,神情恍惚了一下:“你看到了?”
“啊什么?哦,看到了啊,不能看吗?我觉得我真厉害,跟英雄似的。”许琛暮把报纸端起来大声朗读第一段,陆琼摇摇头制止了她:“这束花儿哪儿来的。报纸哪儿来的。”
“哦!”恍若梦醒,许琛暮拍了拍脑袋,把报纸摊开,手忙脚乱地包住了那束花递过去,“有个人送过来的,给唐益的。”
“唔。”陆琼把花接过来,许琛暮打量她,后面没有唐益的影子,有些诧异,可是她没说话,腆着个脸看陆琼:“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这么厉害。”
“这不是好事……”陆琼想起自己接到消息时心都要跳出来的那个瞬间,甚至不愿意再回想起来,许琛暮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模样开始不断提起来,滔滔不绝地希望她回忆更多细节,头痛欲裂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在她聒噪下面保持沉默。
终于许琛暮意识到了她一直没说话,愣了愣:“你不高兴么?”
“你知道前因后果就好了,你就逞英雄吧你。”陆琼有些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来,许琛暮傻了傻,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压低了声音凑过来:“啊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些黑作坊的人还有余孽,会对我们打击报复。”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她只是不想回忆起自己接到消息后吓得以为许琛暮就要挂了那一刻的恐惧而已,至于余孽什么的,都是什么脑洞,早就被绳之以法了还用她们操心么!又不是缉毒警察那样危险地走在刀锋上。
“那要么就是在危急关头发生了不可说的事情,说吧我都能接受。”许琛暮搞得好像线人接头一样,神神秘秘的表情有些滑稽,陆琼无奈地笑笑,“那天你哭得超级丑。”
许琛暮立即不说话了。这事她不大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