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太后从宫中传来一封密信。”
“哦?快呈上来!”窦武早已迫不及待,但他又怕女儿不同意,那到时候行事就会受到很大的阻碍,可眼下之际却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窦武看完信件,怒色渐渐爬上了眉头。他一把将信件死死地攒在手里,冷哼道:“有功之人就不要杀?哼!孰有功孰无过,到时候刀剑可不长眼!”
窦武一连写了四封书信,又叫来了自己的儿子,郑重的嘱咐道:“机儿啊!这四封信件你给我连夜送去太傅陈蕃、尚书令尹勋、侍中刘瑜、屯骑校尉冯述府上,切记一定要亲手交给他们,不得有任何差池!”说完窦武还不放心,又叫住窦机补充道:“记得让他们当面看完书信,而后答覆于你!”
自窦机前去送信伊始,窦武就在堂中来回踱步,坐立不安,心中来回的思索那件大事。
窦武如此的担忧,不仅是因为他自己也算半个士人,更是为了自己的地位。若是此事能成,一举诛灭了宦官,那以后这朝野上下,士人皆臣服于他。而那后宫之中,自己女儿贵为太后,灵帝又尚未亲政。自己岂不是大权在握,地位无人能及。
直到深夜,窦机才回到了家中。此时窦武仍在堂中等候,一见儿子回来,窦武急忙上前询问道:“机儿,事情办的如何?”
“回父亲,孩儿按照您的嘱咐,将书信亲手送到了几位大人手中。几位大人读完书信,皆说一切谨遵父亲您的意思!”
“哈哈!甚好甚好!”窦武听罢开怀大笑,心情甚好。突然又脸色一变,阴冷道:“阉贼,三日之后便是你们的死期!”
此时的西阙楼长秋殿内,窦武听了小黄门的密报,心中一惊,“速速去请那羽林禁卫统领张奂!”还未等小黄门出殿,又神色慌张地说道:“不!还是由我亲自前去!”
……
三日之后的清晨,天气甚是寒冷。已到了隆冬岁末,早已不见一片绿色。
北风甚寒,不停地在未央宫外呼啸,天地一片萧索。此时的未央宫外等待早朝的文武百官,早已是耐不住寒冷,相互低声抱怨起来。似乎一切都与往常一般。
“上朝!”
随着小黄门一声长宣,大臣们陆续朝未央宫中走去。这时有几人眉眼交流一番,也走进了那代表皇权无上威严的未央宫。
文武百官拜过皇帝太后,那窦太后便慵懒地说道,“诸位爱卿!若无特别之事,你们便与大将军议政吧!”
大臣们一片沉默,似乎无事可奏,窦太后又说道:“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
这时,那太傅陈蕃站了出来,“启禀太后,老臣有事要向太后启奏!”
窦太后斜拉着眼帘,显得有些吃惊,“哦?太傅大人有何事要与哀家说?”
“启禀太后,老夫要弹劾那十常侍!”
窦太后脸色一沉,冷然道:“不知太傅所言是由何而起?”
“近日来,十常侍利用各种手段,污蔑朝廷大臣,趁机铲除异己,疯狂牟利敛财,已达极致。若再任其发展,恐朝野有变,社稷不稳!”陈蕃越说越激愤,越说越忧心,以至于良久都不能平复。
此时的窦太后心中已明,反而看向了窦武问道:“大将军以为呢?”
窦武看了一眼陈蕃,对着窦太后说道:“臣认为太傅大人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