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微微一笑,以手指着身后十几具巨大‘木器’笑道:“此物可助文长破城”。
魏延闻声而看,只见一辆辆木车之上,三张大弩皆是引的凸月之状,牛筋弦上一杆丈二长矛将弦紧紧绷住。银芒矛头直指舞阴城上。
“这是?”,魏延望着八牛弩惊声而叹。
袁耀轻拍他肩头,“文长,准备攻城了!”,随机又回头对苌奴道:“苌奴,你且率八百精卒去后门,勿要走了曹仁。”
曹仁于墙上见袁军阵中推出了十几具车具,上有几张大弩连在一起,一杆杆长矛遥遥指向舞阴城头,心道不好,高声大呼:“伏身!”。
曹军纷纷趴下,只听见“噗“,“噗”之声从墙边想起,城墙之上似乎不断有颤颤之音传来。
曹仁听到城下喊杀之声,抬头从城头往下望去,只见两员袁将率着大批士卒先城下奔来,而城墙之上悬中一根根长矛。
“弓箭手,刀盾手,散阵守城”,曹仁急声高呼道。
曹军刀盾手,弓箭手慌忙起身,正欲往城下放箭之时,只听道一阵阵破空之声,一杆杆长矛斜刺冲入,曹军根本来不及抵挡便被长矛直接洞穿而过,有刀盾手举盾而挡,结果连人带盾一起洞穿而过。
曹仁心中气急,不知袁军何时有了如此攻城强弩,只见城上十几具曹军尸体横躺,身上皆是被洞穿的大洞,而曹军大多已是胆气尽丧,只敢伏身在城头,不敢引弓举刀,而袁军弓箭手则借着方才之势向前推进,愈加密集的箭羽落在了舞阴城头之上,压的方才刚欲再反击的曹军抬不起头来。
“起身接战!低头伏身者杀!”,曹仁向城墙上望了一眼,只见袁军两员将领已摔着百余名亲卫悍卒披甲正向城头攀来,不由大声高呼,忙令督战队上前督战。
几名曹军亲信校尉见城池难守,来到曹仁近前,低声劝道:“将军,舞阴城已是难守,将军乃是朝廷重臣,不容有失,还望先行撤离,我等必坚守至最后一刻”。
曹仁望了一眼城下,只见那巨弩之弦又已被袁军拉开,其中一杆长矛遥遥似指向自己,心中不由生起了寒意,拱手对几名校尉道:“舞阴城就托付与诸位了,许昌诸位家中老小,仁必厚待!”
曹仁言毕,领了几名校尉与亲卫向悄悄向城下走去,余下几名几员曹军校尉持刀向城边而去,还有一位之前从比阳逃回的弓手校尉目色犹豫的望着曹仁的背影。
“杀”,“杀”,“杀”,登上城头的魏延与许褚手持短刀如猛虎归山般与城头袁军死命而战,曹军士卒见二人凶悍异常,心中胆怯,却被身后督战队用刀抵着而不得不上前搏命,而攻陷一片城头之地的袁军不得不为了求活而忘死而斗,只为保证身后不断有袁军登上城头助自己一臂之力。
弓手校尉召过几名亲信兵卒护住左右,忽地猛然高声喊道:“曹仁逃了!曹仁逃了!”
曹军士卒与督战的队率军侯等人闻言心中慌乱,手中刀枪亦慢了下来,眼神只是往后扫去,似在寻找曹仁身影。
“曹仁已弃城而逃,尔等还为谁抵抗!”,许诸大喝一声,一刀将一名眼前曹军校尉劈成了两半,高声叫道。
袁军登上城头将士纷纷高喊,而曹军气势已衰至谷底,诸多督战军侯队率纷纷弃阵而逃,有的则扔下兵器,向袁军走去。
过了两刻之后,袁军方肃清城头曹军,将舞阴城门打开。袁耀淡淡望了一眼城头,催马领军运着八牛弩进了舞阴城。
“末将请罪,曹仁率了百余骑从后门而出,末将拦截不力,让曹仁带着五六骑逃了”,舞阴城中,袁耀正在看魏延清点伤亡,苌奴满身血迹走上前来单膝跪下说道。
“不过走了曹仁,也不打紧,苌奴还是速去医治下伤口”,袁耀看苌奴浑身血迹,臂膀之上甲叶掉了大半,露出深深的血迹,连忙宽慰一声并派人扶下苌奴。
穷寇莫追么?袁耀暗暗想道。
“公子公子”,李丰疾步从外走来。
“莫不是出了何事?”,袁耀心中有不祥之感。
公子请看,李丰将竹简向袁耀递了过去。
魏延,许褚见袁耀目色泛青,隐有怒意,不由低声向李丰问道:“究竟是何事?”
“张绣降了”,袁耀面色铁青,将信简狠狠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