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都愣了,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皇上了,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奴,奴才……是不是……”
周兆煊摆手:“只有坤宁宫是如此,其他殿宇职责都不变。”
十五大是沮丧,居然只有坤宁宫是这样,这不是把自己给架空了?或者说明面上没动职位但其实贬低了?毕竟自己今后管的地方少了啊,这坤宁宫最重要的不就是内殿?不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事情?!
心中沮丧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忙磕头:“奴才十五遵旨……”
“不要叫十五了,你原来叫什么?”周兆煊问。
太监十五忙道:“奴才原来叫马忠。”
“就叫原来的名字。”周兆煊摆手。
马忠忙磕头谢恩,然后起来退出了内殿,走在二殿的游廊上还在琢磨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为什么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内殿?皇上是想削夺敬事房的职权?抬高嬷嬷的地位?
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一下明白了。
皇上这是难不成是觉着男女授受……可太监算男人么……不然为什么别的殿宇都没变,只有坤宁宫变了?而且皇上五天前就已经占领后宫了,可到现在连一个妃子都没来……但是好像原本的恭亲王府的人全都进宫了。
难道皇上连个妾都没有?
太监忧愁的走了。
周兆煊叫茯苓等人把炉子提到了内殿卧室门口,就在这里熬药。因为他想起之前苏芷樱曾经说过,在屋里熬药一来可以增加屋里的湿度,二来可以让药味熏一熏病人,并无坏处。
主要他可以就近盯着,免得一直想问药熬好了没有。
一会儿炉子提来了,药也从太医院的药库送来了,茯苓端了药罐在外面熬起来。周兆煊去看了看睡得很沉的苏芷樱。
看着她生病,周兆煊觉着自己都快要病了,心口痛的呼吸都不畅。但是又想起还有封爵的事情不能耽误,这件事牵扯朝政,很敏感的。
看了苏芷樱一会儿,便起身到对面厢房看自己要的卷宗。
封爵的事情其实大部分的人周兆煊心里有数,暂时还没有定下爵位的,就是外祖父和两位舅舅,还有另外几个这一次追随自己攻打皇宫的。
照理给国公的爵位是可以的,可是不管是什么国公爵位,都会在镇国公之下,叫外祖父居于镇国公之下,他可能会不舒服。
周兆煊就要绞尽脑汁想想怎么平衡。
想了很久,周兆煊闻到了药味,于是出来看,见茯苓已经将药熬好倒在了碗里,正端着进来。
“皇上,太医说此药四个时辰吃一次,现在吃了,下一次吃药的时间就是夜里寅时……”
周兆煊点头:“知道了,朕今晚上不睡,你们几个改怎么轮班就怎么轮好了。叫厨房准备些夜宵。”
说着将托盘端了过来。进了里屋,过去掀开帐子把托盘放在了床榻跟前的杌子上,看了看苏芷樱。
苏芷樱已经睡着了,脸蛋红扑扑的,有种不正常的红晕,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有些出汗,也有点发烧。
周兆煊忙轻声叫:“芷樱,芷樱?起来吃药了。”拿起旁边的大手巾,将她头上的汗擦去。又小心的在额头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