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侯也是个很决断的人,想通了就没有在胡搅蛮缠,而是看着金祥伯笑着道:“金老弟,说起来咱们两家平常关系也算是挺好的。何必为了这件事闹得水火不容?说起来冤家宜解不宜结,好好的闹僵了也没意思,今后朝堂上到底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金祥伯停顿了一会儿,脸上已经慢慢缓和。
晋阳侯就继续道:“何况这样的巧事,也不能说不是个缘分,是吧?既然是两个孩子的缘分,咱们还真不好不结这个亲家。给两个孩子一个机会,说不定这还是咱两家最好的姻缘呢。”
金祥伯淡淡的道:“也说不定。”
晋阳侯便忙去看镇国公。
镇国公知道自己要说话了,笑着道:“是啊是啊,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这事原本还真就是个缘分的事……”
晋阳侯笑着拍一下手道:“正是呢!要我看,连这媒人都是现成的!非国公爷莫属啊!”说着还特意的挺起上半身凑近了金祥伯,在他肩膀上亲热的拍了一下:“你说是不是啊,金老弟?!”
这面子也是够了,金祥伯毕竟还是希望这件事不闹大的好,保住颜面。因此看向了镇国公,脸上终于也笑了道:“若是国公爷肯做这个媒人,自然是好,是我们的脸面。”
镇国公便笑着道:“没有问题,我来保这个媒。”
这样事情就算是说定了,最不满意的是晋阳侯夫人,但是晋阳侯已经答应了,之前他们夫妻商量的应该也是说好了,她并没有在多说什么。
金祥伯夫人也有点不满,主要是对晋阳侯夫人不太满意,不过说起来,金敏虹是庶女,不是她生的,她从一开始给金敏虹找亲事,就不是看那未来的婆婆好相处不好相处,而是一开始就奔着高门大户去的,为的是攀上一门好亲家。
就这样定了这事,当着面,晋阳侯和金祥伯喝了一杯,算是和解了。又商量好了镇国公取庚帖的时间。
于是两家人终于告辞了。
天都黑了。
镇国公和世子出去送,国公夫人因为被喝令不准离开这个屋子,她就只送到了门口。周兆煊和苏芷樱坐着没动。
镇国公父子俩送出去,回来的时候世子还小声道:“父亲,今天到底是母亲的生辰……”
镇国公就转头看着他叱道:“大事上面不能糊涂,更不能纵容!就算是你母亲也不行!你依然如此的优柔寡断,今后父亲怎么放心你?若是父亲死在你母亲前面,你必定被你母亲拿捏住。你母亲在大事上面糊里糊涂的,拉着你走错了路,国公府今后都可能会有灭顶之灾!”
“父亲!”世子想不到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又难受又紧张,躬身道:“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一定改……”
又马上问:“父亲您没事吧?您身体……没问题吧?”
镇国公摇头:“没事,只是说说事实而已,就算是十年后二十年后,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发生!懂了吗?”
世子忙躬身恭敬的回答:“儿子懂了。”
镇国公看着他半天,摇头叹气:“你也是,从小身体太弱了,养的太娇惯。”
父子俩说着,已经回到了院里,镇国公就沉下脸大踏步的走进了屋里,进来一双眼睛就瞪住了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