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文用力哼了一声。虽然很愤怒,但他也十分好奇萧靖做为邵宁的亲信什么不去维护他的皇帝。
马上,萧靖就亲自揭开了谜底。
“实话跟你说吧,来之前我跟那位打了个赌。”他白了陈仲文一眼,摇头道:“都怪你,让我赌输了。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陈仲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萧靖又道:“陛下说你小子用的骂人的称谓最多超不过五个,我觉得你不至于,怎么也得会个七、八种吧……然后我俩就打了赌,赌注是下次海贸的半成份子。现在看来,还是他更了解你啊。”
陈仲文听了这番解释很是无语,甚至想要骂娘:
听听,这是人话吗?这对君臣是什么人啊,就知道我要骂人泄愤,结果连这都打上赌了?
本以为骂了这么半天人家至少会有点羞耻,没想到从一开始自己就是别人娱乐的对象!
自己一边骂,萧靖还一边数数呢!
陈仲文很有一锤子砸到棉花堆上的感觉,心里不禁有些泄气。
原来他虽然也时常白龙鱼服,但毕竟是天潢贵胄、接触底层的机会更少,就骂人这事来说比起邵宁那种天天在民间弄得鸡飞狗跳的富家公子来说还是差了一大截。
他一点也不怀疑:要是俩人面对面对骂,这点时间没准邵宁骂人的称谓都不带重样的。
只是,这都是什么事啊!
萧靖观察了他一番,又不经意地挑了挑嘴角。
这小子虽然仍是怒容满面,但已有了些垂头丧气的模样,看来是好好发泄了一下情绪。
如此这般才好。他现在还年轻,如果真的让他将那天的事郁结于心过上十年二十年,那么将来就再也没有人能打开这个心结了。
他的愤世嫉俗、他的愤懑不平……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这件事,只要有人疏导,胸中有志向、有理想的他哪怕始终无法原谅邵宁,也绝不会在这小小的方寸天地困守一辈子。
“骂也骂过了,那我先说几句正事吧。”萧靖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先把陛下的话转告你,请你自行斟酌:你可以脱离幽禁自由行动,你的家人也能够重新回到王府,不过有两个条件:
一,朝中没有职位给你,你只能回报社工作;
二.如果要出京的话需要请旨,除此之外你在京城可一切自便——当然,会有人盯着你的行踪,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希望你不要在意。
另外,陛下正在考虑建立新式学堂,第一批可能只招收几十个孩子。如果你愿意出来,他恩准你的两个孩子进去学习。”
说罢,萧靖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悠悠问道: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