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侯!押粮车队遇袭!粮食被劫,除属下以外,其余弟兄全……全员战死!呜……”士兵简单禀报后,由于过度伤心,已经泣不成声!
一旁的郑校尉见状,突然怒吼出声,喊道:“哭什么!还不抬起头来!把事情详细经过都禀告给文侯!”
文斌朝郑校尉摆了摆手,随后走到士兵的面前,先是蹲下身,紧接着说道:“不必慌张!慢慢说!”
朝夕相处的弟兄们突然死在自己的面前,任谁都不免悲痛万分,不过这名士兵毕竟久征沙场,连续深呼吸数次,心境便稍稍平复些。
“回禀文侯!我等昨日抵达琅州,在琅州使君的帮助下,收购粮食非常顺利。于是关队正命我等二十余名士兵连夜押送粮食回长云县,其余人等负责押送第二批粮食。可谁知刚刚抵达栗州境内,就遭遇突袭!”
“在哪里遭遇突袭?”文斌急忙问道。
“秋灵山附近!敌人约有400余人,我等寡不敌众,众位弟兄拼死抵抗,好让属下回来报信!”说着说着,士兵的眼睛变得通红,泪水在眼眶中团团打转,随时都会滴落下来。
“这群逆贼!郑校尉!”文斌猛地站起身,大声喊道。
“末将在!文侯!该怎么办?”
“血债血偿!胆敢抢劫官粮,那就拿命来填!”
这几个字,一个一个地从文斌口中蹦出,随之而来的还有无尽的杀意与恨意!听闻这句话,郑校尉双眼一亮,随后郑重地向文斌施以军礼。
要说此时何人最心痛?绝对当属郑校尉,这些部下都跟随其多年,今日却阵亡于栗州,他恨不得现在就点齐人马杀过去。
“郑校尉,长云县内还有多少禁军?”
“回禀文侯!算上末将,还有九十一人!”
郑校尉刚刚说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里屋外传来,片刻之后,邓县令和县尉联袂而至。
“文侯!这是本县县尉周俊,有关逆贼之事可以向他询问!”邓县令进入里屋后,也顾不上作揖行礼,急忙开口说道。
文斌闻言一愣,说道:“此事,你已知晓?”
“回禀文侯!士兵归来时,下官与郑校尉正在商议事情,所以已经知晓!下官想到文侯可能会询问秋灵山之事,这才把周县尉领来,以供文侯垂询!”
听闻此言,文斌点了点头,之后看向周县尉,说道:“周县尉!把关于秋灵山的一切,都说给本侯听!”
“回禀文侯!秋灵山位于栗琅两州交界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早年间,有一群山贼盘踞于此!不知因何原因,这群山贼在去年就已销声匿迹。没有想到,今年他们又出现了,竟敢洗劫官兵押送的车队,真是胆大包天!”
“这群逆贼长期盘踞于此,为何没有剿灭?”文斌握紧双拳,怒目圆睁,带着怒气问道。
周县尉能感受到文斌的怒火,他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秋灵山分属两地,而且易守难攻。几次剿灭,均无功而返。再加上去年已销声匿迹,所以……”
周县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文斌打断。他先环视众人,随后弯腰把跪在地上的士兵给拉起来。直到这时,文斌才开口说道:“不管这群逆贼与早先的山贼是否为同一伙人,都必须铲除他们!此事事关重大,一旦处理不善,将会成为栗州动乱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