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有点发懵,他一直觉得看不透安平公主这个人,因为她与一般少女不同,城府深沉,眼界格局都极其不俗。
然而现在,安平公主居然向他告白了?
饶是白泽心智超凡,此刻也觉得口干舌燥,看向安平公主的眼神怪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公主说笑了,我这么个小人物怎敢奢求公主委身?”白泽淡然一笑,心中却是在快速思考,总感觉安平公主的“告白”并不简单,也许带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然而,安平公主很认真,嗔怪地看了一眼白泽,低声道:“当时我说你若真能拿出豆腐秘方,那我便委身于你,那自然是气话,然而现在不同。”
白泽讪讪一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白泽依旧不信,安平公主脸上更加滚烫,恨恨地跺了跺脚,佯怒道:“白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堪吗,难道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出于利益么?”
白泽不语,心中更是在冷笑,他很想反问一句难道不是吗,可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不敢再将安平公主得罪死。
安平公主一身火红长裙,容颜绝美,并特意化了带着魅惑的妆容,她很有自信,现在的自己不说一笑倾人国,那也绝对差不多了。
可是,这对白泽无用!
她现在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之前对待白泽不该如此功利,导致白泽现在对她成见如此之深。其实,早在稷下学宫考核之时,白泽的超凡表现便激起了她心中的涟漪,后来白泽在百莲楼上指点一国局势的风流姿态,更是彻底俘获了她的心神。
“公主,韩盛岸之前因为你我之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就已经请出冯海这个级数的人,若不是我运气好,此刻早已经是一缕亡魂。现在你说出这番话,是想让韩盛岸现在就撕破脸皮,倾尽全力来杀我吗?”
白泽声音有些冷,他不是害怕韩盛岸,只是不想被人当枪使,这种感觉很不好,与被人背叛差不多,触及他的底线。
安平公主无奈,她眸子里流动光彩,最终轻叹,说道:“那我如果说,我若是委身于你,是因为这样可以彻底断了韩熙的念想,让我大韩不至于沦落于外人之手,你相信了吗?”
白泽蹙眉,安平公主眼角眉梢的无奈尽落于他的眼中,他知道,安平公主这是真的对他动心了,至于断韩熙的念想,却是次要因素了。
这一刻,白泽心里无疑是高兴的,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不喜欢安平公主这种女子,即使是他也不能免俗。
见白泽嘴角露出浅浅笑意,安平公主知道这一块木头应该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招手令护卫端来一个精致的酒壶,柔声道:“打开看看。”
白泽此时戒心已去,心中潜藏的对安平公主的欢喜彻底迸发,一边对着安平公主点了点头,一边打开了酒壶。酒壶一开,一股浓郁的酒香便弥漫开来,让送来酒壶的护卫情不自禁的耸动了一下喉咙。
“酿成了?”白泽有些惊喜,当时他派李道德给安平公主等人送去的,便是后世蒸馏酒的方法与器具示意图。
战国时期酿酒工艺并不发达,权贵都只能喝浑酒,这样一份能酿出真正美酒的方子的价值,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能够看出来。也是因为这一张方子,安平公主、将军府、稷下学宫才会为他发声,不惜斩断与韩盛岸的一些利益牵扯。
“这才算酒嘛。”
白泽浅浅酌了一口清凉的酒液,不禁发出感叹,这两个月来,战国的粗糙浑酒实在是喝得他想吐。
他笑着看向安平公主,轻声道:“公主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安平公主挑眉,摇头表示疑惑,不知白泽问的是哪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