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种惯性思维太强烈了,以至于到现在,秦如君都直勾勾的盯着门。
脚步声靠近,那一身月牙白袍在月光的侵染下更显华贵,隐隐还闪烁着几分银色的光。
秦如君忽然坐起了身来,然后,就这么目光毫不避讳的盯着男人的下身看。
随着夜风的吹拂,衣袂在翻动。
她发现,男人穿的很整齐。
说不出来的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总之此刻她的表情一定是非常复杂而又奇怪。
随着阎漠宸的跨入殿内,男人身后的殿门便被几名侍卫给阖上了。
整个屋子里,仿佛比刚才更加静谧无声。
男人的脸,还戴着面具。
秦如君从来不反对,毕竟他这张脸实在太容易招惹外面的那些“妖艳践货”了。
“宸王,见到朕为何不行礼?”秦如君挑了挑眉,故意刁难。
阎漠宸那双冰眸,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牢牢锁定在秦如君的身上。
许久之后,他缓缓抬步走向了秦如君。
秦如君镇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盯着他靠近,就等着他真的给她行礼。
她不过是嘴上说说,但并没有想要他真的会给自己行礼,毕竟这么自大狂的男人,怎么可能……
随着男人的靠近,来自男人身上的清香轻拂过来,清雅而有绝妙,萦绕在她的鼻尖。
他微微俯下身来,双臂撑在了秦如君椅子扶手上,将她彻底困住。
秦如君郁闷的抬头:“我不是让你行……唔!”
话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男人强烈的吻给吞灭了去,所有声音霎时间被淹没入他的唇间,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当然,除了唇瓣相互摩挲的声音。
她的眼眸瞪大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
为了腹中的孩子,只能矜持住……
可男人一旦火被挑起的时候,常常很难灭,尤其是像眼前这只。
她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将他给推开,可这人圈出的空间就这么大,将她给牢牢困在这一隅小小天地间闪躲不开。
“皇上如此急切的要侍寝,还需要行礼?”他微微停下,可唇没有离开,依然贴着她的。
他的声音暗哑撩人,是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惑。
秦如君还抵着他,哑着声音说:“现在……现在不行。”
到底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告诉他,他们之间现在还不能同房?
秦如君已经在心中打起了无数谎言的草稿。
他面具下的眉轻轻往上挑了挑,可那眸中的光亮却分明闪烁着一股吞噬人心的力道,紧紧凝锁在她的脸上。
“秦如君,为何不行?”
之前所有的尊称顿时烟消云散,男人的眸底那股不悦的情绪涌动的那般真切,仿佛能够在下一刻将她给彻底吞灭了去。
甚至,他又开始严肃思考起风子默说的问题。
难不成,这个女人当真是有了新欢,已经将他这旧爱给抛弃了?
冰蓝色的眼眸中那深邃的光使得他眸底的蓝色越来越深沉,他就这么紧紧凝视着她,盯着她的红唇,就差眼中喷出两簇火来将她给燃烧殆尽。
这个女人敢说出任何让他生气的话,他不介意用……强的!
“呃……那个……我算过了,我最近是危险期。虽然,虽然葵水还未来,可是危险期很容易怀孕的,我们还是避过这个危险期比较好。”
好不容易将这么个理由给想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会相信。
男人当然不懂什么叫危险期,面具下的表情阴郁。
“你,你不相信就算了。你难道不知道,避子药吃多了会造成不孕?万一日后我生不出孩子,你是不是还准备纳妾呀?”秦如君又说道。
这话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说出来的。
她其实很多次都有想到他们彼此之间更远的未来,只是那不过只是自己的内心设想。
但也就是这么一句话,让阎漠宸的心情由阴转晴,他微微直起身来,幽邃的目光看着她问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两日后的登基大典,到时候太后肯定不会放过我。”她停顿了一下,又偷偷瞄了一眼他,说道,“所以,就想跟你说说。”
男人没说话,盯着她看。
“唔,而且你想要的东西十之*都在太后的手中,如若真的这样的话,把太后对付了,才好进行下一步是不是?”
见他不说话,她很快就又补充了一句。
可这个男人却依旧没有说话,幽深的目光让她读不懂。
“不用你担心,早些休息。”许久之后,男人却只是平淡地吐出了一句话,站直了身来往外走。
由不得秦如君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