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因是作为质子在秦曜国过了二十年的质子生活,后北冰国被灭后,父皇凭一人之力建国。我出生那年,父皇被秦天淮所杀,北冰国地图从此不见踪影。”
他抱着她,竟是开始诉说他的故事。
秦如君蓦地坐直了身子,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眸。
她想看到他眼中的情绪,甚至想分担一些他眸底的痛。
所以,秦天淮说什么和宸王的父亲是挚交,其实都是胡话。
难怪,这男人要杀皇帝。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幸好幸好,秦天淮不是她亲生父亲。
否则,他们两人……
等等,她不是都打算着要跑路的吗,她现在怎么能够因为这个男人的故事而动摇?
“也就是说,其实北冰国早已复国了?”秦如君眯着眼眸问。
这大概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北冰国的地图早就是天下人心知肚明的秘密了。
若是北冰国早已复国,他是皇帝,他母亲是太后这样的称谓完全成立。
“嗯。”他轻轻嗯了一声,“只是不稳定。”
“哦。”秦如君忽然不想再问下去了,她只觉得越问越让她危险。
她忽然从他的腿上站起身,他也没有强势地环住她的腰际,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刚刚给你机会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啊,我现在可不会给你机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刚走两步就被他给捉住了手腕。
“秦如君,你想跑?”他问的很刻意。
秦如君的内心大骂了一声“卧槽”!
这个男人又怎么会知道她想跑?事实上她确实想跑路,而且也想彻底远离这是非之地。
她只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穿越前她就过着再平常不过的生活,穿越后她也本着如此准则努力想要活下去。
所以,在生活和爱情二者之间选择,她宁愿选择前者。
“跑?我跑哪里去,我要去睡觉!”她回答的分明有些心虚。
男人又一次使力将她拉扯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钳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自己。
“别想跑,否则……”他没有说完,可却低下头狠狠咬了她的唇瓣一口。
这是威胁,连同着这男人冰蓝色的眸中都满是威胁的光。
秦如君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就点头,甚至还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誓:“不跑,不跑,我绝对不会跑!”
“是吗?”他挑眉,“发誓。”
“我秦如君对天发誓,若是我敢跑,我就……我就一辈子没男人要!”
她刚说完,男人的眸色加深,面色微沉。
她疑惑的看着他,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满脸疑惑的眨眸,看着他那越来越黑沉的脸色,暗暗回想着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
“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对我负责?”他修长的指尖还钳制着她的下巴,因着她的话,手指微微用力,将她的下巴给挑起。
她对上男人那幽邃的目光,读不懂!
“我……我什么时候说了这句话?”她什么时候说不对他负责?虽然她确实不想对他负责。
“嗯?你发誓的内容,是不打算让我要?”
“喂喂,我还真的不太明白你的关注点是什么,我说的是如果我跑了的话就没有男人要。可我不会跑啊,我既然不会跑,那你说,我怎么不对你负责?”
他们谈话的内容好像越来越偏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阎漠宸眯眸看着怀中的女子,这种没有诚心实意的誓言完全不能让他安心。
“你,有我一个就好,我要你。”
她大大的吞了一口唾沫。
她要是真的跑路,他估计会追杀而来……吧?
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那啥,我觉得时辰不早了,我明日还要上早朝,还是早些休息吧,呵呵。”
她开始伸手扒开腰际上的这双手。
阎漠宸哪里会肯放过她,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关键的时刻,不吃更待何时?
正要动手时,屋门忽然被敲响了。
“奇怪?谁在里面?”外面传来了李初蝶的声音。
秦如君正奋力扒开腰际的大掌,忽然听见了这声音,蓦地抬起头来看向门,双眸大亮,心中大赞来救星了!
“来了来了,我这就开门。”秦如君朝着门外高声叫道,可掰了半天都掰不开腰际的手,转过头有些郁闷的瞪了一眼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