羑言倒是不计较这些,只是对他刚才的称呼诧异,“羑菱?”
君承修站起身挡在羑言面前,对着李长德说道:“李将军,苍南有话要跟你说。”
“嗯?”抬头看见君承修警告的眼神,他立刻收回视线向后退出去,“是。”
羑言会知道,君承修是故意将李长德赶出去的,是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吗?
“王爷,羑菱是谁?”
羑言笑容有些僵。
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在珏王府,那些陌生的面孔一直围着她,还逼她吃药。
然后君承修就出现了,她告诉他,他是她的夫君,他们拜过堂成了亲,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一开始她还是心存芥蒂的,可是时间长了,君承修对她确实不错,她也越来越依赖他。
只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羑菱”,名字跟她那么像,为什么君承修之前都没有跟她提过呢?
“羑菱是你妹妹,李长德你们弄混了。”
“嗯?”
她还有个妹妹?
他说,上一次跟他一起来军营的人是羑菱,羑菱对李长德不是很礼貌,而且做了一些不好的举动,所以李长德对羑菱印象不好。
“这样啊……”
羑言点头。
难怪来了军营李长德就对她怒目相向,原来是认错人了。
“那她人呢?羑菱人呢?”羑言转头看向君承修,握着他的手,“王爷,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有告诉过我,我为什么会失忆……”
君承修拥她入怀,“忘了就忘了,就这样不好吗?”
羑言心咯噔一下,君承修好像情绪不对。
“我……”
“因为羑菱死了。”
君承修的话在羑言耳边回荡着,她的心突然抽痛,她推开君承修,捂着心口的位置,那里在提醒她,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羑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承修,“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可以瞒着她的不是吗?
“因为我不想骗你。”君承修无奈的笑着,眼底划过一抹不明的光。
他拉起她的手,紧握着,“反正你也忘了,就不要去想了,我们朝前看,好不好?”
羑言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营帐外响起左新文的声音,略微痞痞的感觉,“羑言姑娘,我能不能进来啊。”
若梅在外面拉着他的衣袖将他往外扯,两人一直拌嘴,苍南和临西都不好出手阻止,只是站在两边看着他们。
“进来吧。”
羑言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君承修看了眼来人,站起身对羑言说道:“我先出去了。”
左新文回头看他,笑着转头走到羑言身边,蹲下来直视她的眼睛,“珏王在你面前自称我啊?”
羑言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转开头直视前方,若梅站在帘子前,她对若梅招手。
“找我什么事儿?”
羑言似乎对他离开与否并不感兴趣,她其实更加希望他早点离开。
“你的左手臂是不是有个图腾?”
左新文按住羑言的手,羑言反手推开他,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怒反笑,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猜中了?
“羑言?”
再次确定她的名字。
“你还敢说你是玄邺国的人吗?”左新文拍拍灰,“我查过了,你根本就不是玄邺国人,几个月前你才到玄邺国,你在采撷苑做花魁,听说舞跳得很好,嗯?”
“你说什么?!”
带着连她都不确定的语气,她站起身走近他,“你说在采撷苑做花魁?”
那不就是卖艺的女子吗?
羑言一直好奇自己竟然会武功,女子习武本就不常见,可是她的武功好像还不差,虽然经常忘记,可是随便一个动作都会下意识地表现出她会武功这件事。
“难道不是吗?”左新文眼睛沉了些。
若梅有些着急,君承修吩咐过,谁也不许跟羑言提以前的事情,这个左新文是来找茬的吗?!
“你别乱说啦!”
若梅推开左新文转身对着羑言,“小姐,您别听他胡说八道,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
“怎么没有了,她……”
左新文见若梅质疑他,很是不满。
羑言眉头紧皱,按着肚子,“闭嘴!”
声音高了些,苍南掀开帘子走进来,“王妃!您没事儿吧?”
“没有。”
临西从左新文身后压制住左新文,“别动!”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羑言再次问道。
左新文没有回话。
“我之前是舞姬?”
都不用苍南回答,羑言就清楚地确定了,她直接就是舞姬,君承修怎么可能看上她呢?
“王妃,您别多想。”苍南来到羑言身边,对她说道,“等王爷回来,让他跟您解释吧。”
左新文这才发现,羑言竟然一概不知?
那也难怪她不承认手臂上的那个印记,不然她早就……
“不好了,俞朝国贼子来袭!”
外面一阵大喊,“杀!”的声音穿透云霄,苍南拔剑冲了出去,对临西说道:“保护好王妃!”
“什么情况?”
若梅反应不过来,被左新文拉走。再回头,临西也带着羑言离开了。
“王爷还在里面!”
俞朝国的人竟然公然突袭军营!
君承修刚刚离开了,那现在岂不是加入了那场混战中?
“王妃,当下保护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临西不让羑言返回,甚至伸手准备将羑言打晕。
他也心急,想要回去帮忙,可是必须先将羑言送到安全地带!
“王妃,您就配合我吧!”
羑言抓住临西扬起的手甩开,一脚踢起来,由于肚子大了,她现在动起来都不方便。
临西也不敢真的动手,万一伤了羑言,那可不是他能担待的起的。
“我也要回去!”羑言执意如此。
“王妃!您不可以去,您还怀着孕!”临西急得跳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