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住喉咙艰难的开口,声音哑哑的,柔弱无力。
“不知道,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话吗?”君承修冷笑,“不是说不在意吗?那你现在做的是什么?本王邀请你来就是让你这么来的?”
他凭什么抛给她一大推问号,他问了她就要答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是我羑言做的事我就从来没有不承认过!”用尽力气吼出这句话。
他这是在为了羑菱而质问她,为了羑菱……
哈,多么讽刺!
“放开!”羑言扯过君承修的手,奈何他的力气太大,加上她又中了赫连绝的毒,此刻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他抗衡。
君承修甩开她,像丢弃厌恶的垃圾一般,“羑言,你这么想要王妃的位置,本王就成全你!”
他突然俯身,粗鲁的撕扯她身上的喜福,这件喜福穿在她身上格外合身,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可惜,她没有机会欣赏就被他毁了。
“不要,你想做什么!”
羑言慌乱中去推他的手,曾经的记忆涌上脑海,她不要这样!
她是怕极了的,心里有了阴影,那个夜晚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用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去淡忘他,他现在又要做这样的事情吗?
如果那个时候他是不清醒的,那现在呢?
“你放开我,你不可以这样!”
羑言用尽力气,也抵不过君承修一只手,“刺啦……”
“啊!”
“你不就是想要这样嘛?我满足你,你倒是拒绝了?!”君承修停下动作,嘲讽的看着她,刚才的一切就是对她侮辱,他就是故意的!
“君承修,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她以为他是懂她的……
这样伤人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格外痛心。
眼中含泪,她咬着下唇隐忍,“你这样做,对得起羑菱吗?”
“你对得起我吗?”
君承修语气变得柔和,还带着几分情深,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羑言慌了神。
他突然起身,决然离去。
委屈的泪水涌上眼眶,只是不曾滴落,许久,眼泪如数逼了回去。
她只身一人坐在床榻上,躺下蜷缩成一团,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喉咙间有些痛意,伤心侵袭着她的神经。
寒风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君承修靠在门上,侧脸望着她的背影,烛火随风晃动,他还是离开了。
按理说第二天早上是要敬茶的,可是羑言觉得,她应该不用吧,毕竟君承修根本就不承认她这个珏王妃,她本来就不是。
羑言看着熟悉的屋子,走到衣柜前,打开来看见新添置的衣物,那些应该都是羑菱穿的,但是还能看见摆置的旧衣物,是她之前穿过的,被放在最下层。
昨晚的嫁衣被扯烂了,今天出门定是不能这样出去,她拿出衣物换上,没有厚的衣物,可是她又不想穿羑菱的。
“咚咚。”
“谁?”
“羑言姑娘。”
是若梅?!
“你怎么来了?”
“今早苍护卫来采撷苑找我,说是让我伺候您。”
若梅还奇怪,羑言不是被赫连绝带走了吗?怎么又到珏王府来了?
珏王刚娶了珏王妃就将羑言接近门,这样真的好吗?
“也好。”
羑言无奈的笑笑,没有了往日的邪魅,倒是平易近人了不少。
“羑言姑娘,您就打算这样出门吗?外面可是在下雪啊!”
羑言穿的太少了,一件锦帛里衣,配上一件纱裙,这样子就算不出去呆在房间也是冷的吧?
“我……没有衣服。”
“啊?”想想也是,羑言赶来珏王府,衣物都在采撷苑呢。“我去采撷苑帮您取来!”
“嗯。不要告诉柳姐我在这儿,就说你陪我出去几日。”
应该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离开了。
“好的,羑言姑娘。”
“对了,别再叫我羑言姑娘了,叫我小姐。”若是让珏王府的人听了去,那就不好了,就让若梅以丫环的身份来她身边照顾她就好了,叫小姐再合适不过。
“是,小姐。”若梅点头,她还是很聪明的,能够心领神会,“那我先去采撷苑了。”
“去吧。”
在采撷苑安静的等着若梅回来,她坐在台阶上,冷风嗖嗖的刮,她冷,可是不想呆在房间里,只能不断地揉搓双臂。
远处一个身影渐渐清晰,是苍南。
“王妃……”
“呵呵,别叫我王妃,我担待不起。”
苍南低头。
今早王爷突然叫他去采撷苑将若梅找来,说是伺候羑言姑娘,他还纳闷那儿来的羑言姑娘,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跟王爷成婚的不是羑菱而是羑言?!那应该怎么算?
“王……羑言姑娘,王爷让我来告诉您,该进宫了。”
“进宫?”
她没听错吧?君承修要她进宫?
“是的,王爷在马车上等您,您看是不是能走了?”
羑言站起身,眼前一黑,苍南扶住她,“羑言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起身太快了。”羑言摇头。
她都还没有梳妆打扮,就这样进宫吗?进宫是见皇上,太皇太后的吧,这样好吗?
不对,这关她什么事儿呢?她根本就不用在意的好吗?
“那就走吧。”
苍南看着羑言侧面朝天,眼角一挑:“您确定?”
“我很丑吗?”羑言轻笑。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那就走吧。”
羑言看到珏王府口停了两辆马车,她自觉往后面那辆走去,苍南喊住她:“王妃,您上哪儿去?”
“嗯?”
苍南指着偷一辆马车,羑言无奈转身,扶着门框的手素净美丽,抬腿跃起,却忘了自己的身子不如平日里轻盈,摇晃中她拉进门框,向里头倒。
君承修揽住她的腰,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
在他心里,他可不就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吗?
“昨夜王爷走的太急,羑言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呢。”羑言顺势搂着他的脖颈,坐直身体靠着他。
“现在明白过来了?”君承修转头看她,媚笑又重新在她脸上晕开了。
“可不。羑言心想事成了,自当是要高兴的。王爷,您解了奴家的衣衫,可得对奴家负责啊!”她搂着他脖子,热情的往他身上贴。
他讥笑,勾起她的下巴对着自己,“你真是本王见过变脸最快的人了。”
“那是羑言的荣幸。”
马车经过采撷苑突然停下,由于惯性羑言和君承修都向前倾,他松开了护住她的手,她往一旁的座位倒去,还好抓住了,只是她的手……
羑言不动神色的将手缩进袖子了,方才还不觉得冷,靠近窗口,寒风吹进来,瑟瑟发抖。
若梅上了后面的马车,手里抱着羑言的大袄。
她穿的那么少,应该很冷吧?
下了马车,若梅赶紧上前将手中的大袄披在羑言身上,“小姐,快穿上,可别冻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