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说的玩笑,或许就是一句隐藏在内心的肺腑之言,看似平淡不在意的模样,可能就是他的真心。
而至于会不会发现,这完全要看自身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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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南庆的帝王,每日都按照时间表来行事的杨言帆,突然将张画召入进宫,然后开口问一件没有答案的事,这种事,在一般的情况,或许可能发生。
但是这个人是杨言帆,那么此举,就明显很其它的深意外里面。
圣心难测,说得同样是这个道理。
“父皇,儿臣还是不懂。”
从屏风后方,这时不知躲藏起来的晋王,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脸上困惑不断,一副根本茫然不知的模样。
“父皇,你让儿臣躲起来学习,可是儿臣根本不知道,要学习什么。”晋王哭腔着嗓子说道。
傍晚时分。自己突然被召入宫来,然后自己的父皇就给自己说一些根本听不懂的话,不仅如此,随后又让自己躲起来。
平日就很少关心的自己的父皇,突然对自己如此重视,对此,晋王根本是摸不着一点的头脑。
尤其还是当晋王发现自己不懂之后。此刻他就更内疚,且伤心了起来。
“哪里不懂,尽管开口,父皇会为你一一解答。”杨言帆慈眉善目说道。
晋王古怪的看了杨言帆一眼。很明显,他问有点不太适应,自己父皇的改变,但是这时候不是询问的时候,平静下来,晋王说出了自己的不懂之处。
“父皇。你说张画是当今难得的人才,可是对于父皇所问一事,他之前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开口。
张画刚才的表现那里有半点,父皇所说大智慧的模样?
但凡不凡之辈,他们那个不是张口就来的应对之策,父皇,你让儿臣以后多多和他接触。是不是你高看他了?”
晋王嘟囔着脸说道,他根本无法从张画的表现看到,自己父皇对他的半点夸赞之处。
甚至那懦弱到不敢开口的模样。这更让晋王及其不顺眼。
“高看?”杨言帆轻笑一声,不由摇了一下头:“单单就凭借张画的表现,对于他,就不能小视。或许,高看这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杨言帆玄之又玄的说道。但是本来头脑就迷糊的晋王,听到这里。更加的听不明白了。
“皇儿。朕以前就教导过你,遇事绝对就不能从表面上去看。
张画此子,今年二十有三,就位居要职,一般人如此那个不是张扬跋扈之辈,但是张画这人却一直隐忍,韬光养晦,光是这份心性,就足以让别人汗颜。”
“有时候,不为更胜有为,朕刚才让你看的,就是希望你能够发现这一点。”
拍着晋王懵懂的脑袋,杨言帆耐心说道。
“后天祭祖之后,朕就会出征北伐,那时整个南庆就算交到了你的手里,往日之后,但凡有不懂之处,三公和墨文就会辅佐打理朝堂。
但是要记得,三公为辅,你为主,整个南庆,还是我杨家的天下,如果你和三公有意见冲突之际,不管如何,你都要保持自己的主见才行。
即便最后没能按你的意见行事,但是你都要做出一副监国的样子才行。
父皇深知,这一切对你而言还是很难,但是成长都是在学习之中慢慢进行,如果不出意外,将来这片江山朕都会交给你。”
晋王听到这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得父皇居然有意让自己成为南庆的下一任帝王!
“父皇不行,儿臣做不到…父皇,儿臣不行,您在重新考虑一下吧。”
晋王如同受了惊吓的小鸟一般根本不知所措,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拒绝他。
一直以来,做一个逍遥王爷,这就是晋王最大的心愿,朝堂里面的勾心斗角,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染指。
更没有想和其它兄弟手足,去为了那个位子,去相互残杀。
有意做出一副纨绔的模样,故意不好好学习,这些都是晋王故意而为。
但自己以往做的那些,此刻都被杨言帆一句轻飘飘的话给击溃了。
“你要记住,你是朕的儿子,不行两个字绝对不能出现在你身上!”
杨言帆抓着晋王瘦弱的肩膀,厉声问道,但是他这副模样更是让晋王害怕的不行。
身体颤抖的不能停止,一双浓眉大眼此刻也是一阵茫然。
杨言帆看到自己儿子这时愣在原地之后,不由叹了一口气。
自己着急了。
原本杨言帆打算等到稳定南庆朝堂之后,再做出有关东宫之位的决定,可是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
不好的事,永远都是接踵而来,不给你一点喘息等待的机会,那种压力,好像就是要活生生的击垮你。
将你打落尘埃,让你永远无法翻身。
“再给朕一年,就一年,再有一年时间情况也不会变成这样。”杨言帆心里不断呐喊咆哮说道。
“噗嗤”
突然之间,杨言帆心口一疼,脸色变得刹红了起来,一口带着黑色的浓血,被吐了出来。
晋王看到之后,立马扶着差点跌落下来的杨言帆失声问道:“父皇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御医!快去叫御医!你们这群该死奴才,这都去哪里了?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晋王咆哮说道,但是杨言帆却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艰难说道:“不要叫御医,朕不想让其他人发现,朕将要大限将至!”
“轰隆!”
晋王心里响起了一道闷雷,痴痴的向一脸痛惜之色得杨言帆看去,他整个人如同被石化一般,没有一点的反应。
而此时,他心里只有四个字在不断重复
大限将至!
大限将至!
大限将至!
此刻,晋王一直以来,心里最强大的依靠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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