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都有什么用,王斌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只要张画最后平安无事,那么老朽便会做一次中间人,彻底化解二人之间的冲突。”
墨文说道,王明义听闻之后差点老泪纵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不断点头感慨说道:“院长,这一切都有劳院长了。”
唐鹏看到这时,心里诧异了一番,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王明义应该直言拒绝,说任凭我们处理王斌才对。
怎么院长给了一个坡,他就下去了?说好得套路呢?
“墨院长,不知如今我可否看望一下张画?”王明义小心问道。
墨文没有考虑,直接点头说道:“自然可以,唐鹏,带王大人去张画那里吧。”
“是,院长。”
说着,唐鹏和王明义也是向张画所在得房间走去。
在去往张画房间的同时,王明义也是和唐鹏在交谈着什么,不过内容,无非是一个说自己儿子做的不对,另外一个否认罢了。
人和人之间的来往就是如此,明明知道一切黑白,但是还要佯装成为另外一副模样,只是为了按照规矩来。
不能说透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但是下一次的风暴,却在此间慢慢形成。
“王大人,我们到了。”此时,唐鹏在一间房屋面前停步说道,王明义随即也是停步,隔着房门问道里面传来浓郁的药味之后,他的眉头不自觉跳动了一下。
推开房门,二人随即也是进去,当王明义看到床上躺着的张画,如同垂暮老人在那里安静的时候,他差点又哭了出来。
“王大人,大夫说了,如今张画需要静养,还请您克制一番。”唐鹏小声说道。
王明义听闻之后,用手捂着嘴巴,俨然一副男泪女模的模样点了一下头。
慢慢移动自己步伐来到床边,看到张画仿佛下一刻就会离去一般的模样,他无声的在原地抽泣了起来。
在他身后的唐鹏,看到王明义这副模样之后,心里一阵胆寒,都说女人矫情起来让人感觉可恨。
可男人要是认真起来,恐怕真的如那句话说的一般,我认真起来,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害怕!
王明义看了张画一会之后,便也是立马摇头向外走去,唐鹏随即跟出去,不过在离去之前,他扭头伸手碰了一下张画。
张画纹丝不动,等到房门关闭得声音响起来之后,他立马坐起身来,然后不断扭着自己身体。
刚才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听到那低低的抽泣声,在自己耳旁响起来之后,张画脑袋里面,随即也是浮现出来了那副画面。
一个四十多岁得男人,双手捂着自己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眼睛里面的那种悔恨,如同一个看去丈夫卧床不起一般,让人动容。
要是一位女子那么还有先许美感,可这一切都是从一个男人表演而成…这,辣眼睛。
张画不停的动着身躯,想让身上的鸡皮疙瘩下去,而这时,房门打开,秦康走了进来:“大人,王明义走了。”
“快点走吧。他要是再不走,我就要走了。”张画胆寒说道。
“对了,上次让你调查李思思居住之地,是否存在问题?”张画问道秦康。
“大人,属下以调查清楚。在李思思屋外,的确有不少人潜伏,他们或是装作平民,或是装作小贩,一直不停在保护着她的安全。”
“这么好的待遇,看来李思思对于方俭来说的确重要,越是重要,说不定就越有重要的东西在被她得知。”
张画喃喃念叨这些,想了一下后继续开口问道:“李思思即便平日不怎么出门,可她永远不可能呆在里面,她有什么好友,或者有什么喜欢去的地方没有?”
“回大人,自从李思思成为方俭得外宅夫人之后,她就和其他人少有来往,经过属下打探,平日都没有什么人去拜访过她。
至于喜欢去的地方,这倒是有一个,李思思出自红袖坊,所以她对于戏曲特别钟爱。
京都有家名叫听雨楼的茶楼,每月都有戏曲演出。
而此次,听雨楼请来了,通州得水袖居过来压场子,以李思思对于戏曲的喜爱。想必她绝对会前往。”秦康说道。
“听雨楼。”张画摸着自己下巴,嘴里念了一遍,良久开口说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可言,那听雨楼何时开始此次水袖居的演出?”
“大人,就在今夜。”
“这么凑巧?”
张画笑了一下,看着秦康说道:“派人去盯着李思思,如果她一旦出门前往听雨楼,我们立即出发。
还有,方俭那里也要注意,虽说他陪伴李思思的次数很少,但是也不得不去注意,让姬十三派人盯着他。”
“是”
秦康下去之后,立马开始安排张画得吩咐,没过多久,唐鹏又进来了。
“王明义走了?”张画问道,唐鹏吞咽在一口吐沫,有点不舒服的回应说道:“走了,梨花带雨的走了。”
“不过他走了之后,恐怕你就要发财了。”唐鹏斜眼看着张画说道,张画摸着还有点疼痛的胸口,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你愿意让我狠狠的踢你一脚,那么我把王明义给我的都给你。”
“免了,我不缺钱,也没有什么自虐的喜好。”
沉默一下,唐鹏冷不丁的问道张画:“刚才在外碰到秦康,他说你要去听雨楼,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思思有可能今夜前去,我便想在那里和她坐谈片刻,小论风雅一番。”张画说道。
“李思思那种身份如果真的前去,定然是在二楼厢房之中,更何况,方俭如此重视她,他又怎么会让李思思独自一人前去?”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李思思此女,我始终觉得,她手里掌握着一些方俭重要的秘密,值得我去赌一把!”
“即便你能和她见面。那么你又有什么筹码能让她出卖方俭?
红尘女子,大多无非看重就是一个稳定的居住之地,你能给她的的,方俭也可以,更何况,方俭和李思思相识已久,她又怎么会相信,并且帮助你一个陌生人?”
张画一针见血的说出了,事实的本质,而对此张画也没有具体的办法,但是即便没办法,自己都要想把法和李思思见一面才行,至于如何让她开口,这就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时突然传来了匆匆脚步声,房门立马被推开,前来之人再看到张画平安无事,好端端的坐着之后,诧异开口说道:“你…你不是快要不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