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酒宴散去之后,沙摩柯便带着沙士寻回到了自己的营寨之内。
沙摩柯随即询问沙士寻,他那段时间在蒲圻城内是否真的如同刘禅告诉他的那样,军队全部都被缴械,并且都软禁起来了。
沙士寻的心里其实有些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他们在蒲圻城内之所以遭受了这样的待遇,绝大部分原因不能够怪罪别人,是在是沙摩柯的行事有些太过出格了。
沙摩柯见到沙士寻面露犹疑之色,心里感觉很奇怪,高声问道:“你倒是快说啊,究竟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沙士寻只好点点头。
沙摩柯啪的一声,一巴掌就拍在了身前的桌案上面。他的力气实在是太过巨大,居然轻轻松松地就拍散了那张桌案,使之成为了一堆散乱的木条!真的是好大的力量。
然后就听沙摩柯高声叫道:“这个刘禅小儿,当真是欺我太甚,当真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沙士寻见沙摩柯说的这样声色俱厉,连忙劝解道:“兄长切莫这样高声叫嚣,若是被别人听去报告了刘世子,那可如何是好?”
“哼!他就是听到了又能够把我奈何?老子不打了,老子再也不帮那些王八羔子打这场烂仗了!”
沙士寻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惊道:“兄长不打仗了,那你要去哪里?”
沙摩柯叫道:“我去哪里?我要自己去攻打江东的城池,我要自己去杀人放火,我要自己去发财!”
沙士寻顿时被沙摩柯的话,显得脸色变成了苍白。他在蒲圻城也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足以用来了解汉中王世子刘禅这个人的性情的了。他发现刘禅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不但不杀敌军的俘虏,而且异常爱护百姓。在军队和百姓之间,他往往把百姓放在了军队的前面给予优先考虑。
先前沙摩柯大肆洗劫武陵郡的事情,沙士寻也是听说了的。他感觉刘禅那样的人之所以没有追究,显然是因为当时的形势所迫,需要沙摩柯的出兵帮忙,所以就暂且将那件事给放在了一边。
但是如今刘禅那边已经得到了山越人的较之五溪蛮的军队要多得多的人马的帮忙,五溪蛮的人马的地位已经下降了不止是一个档次。你沙摩柯在这样的时候,居然还说不打仗,而且还要故技重施去洗劫江东的城池?
沙士寻想到这里,身上不由得一阵哆嗦。他的真的担心到时候刘禅一旦动怒,会立刻率领大军转而进攻他们五溪蛮的军队。那样的话,他们这辈子恐怕就再也不可能或者回到五溪蛮的住地了。
沙士寻连忙说道:“兄长不可这样做啊!”
沙摩柯眉头一挑,骄傲地反问道:“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