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禅睡饱之后的第二天清早,被于禁压下了战报,终究是不能不被送到了刘禅的手里。这里面有一份是邓艾的捷报以及范僵的军队与韩当的军队交战的汇报。
刘禅看过之后,便将之放到了桌案的一边,然后就又从于禁的手里接过去第三份战报。
于禁说道:“世子,这份战报应该说才是最为紧要的。”
刘禅哦了一声,打开看过之后,原来是盖猛那边送过来的战报,说是他那边的联军已经开始接近双桓的大营,即将与敌军的外出部队爆发战斗了。
而此时,盖猛军与孙桓的军队的第一次战斗的战报,也已经即将被送达蒲圻城了。
于禁见刘禅看完了战报后,便问道:“世子,盖猛将军那边虽然有五溪蛮的部队作为侧翼进行策应,但是我们这边是否应该增派一些人马过去支援,免得出现什么意外呢?”
刘禅抬头看了看于禁,发现于禁的神色有些异常,显然是如同盖猛所担心的那样,五溪蛮的军队会再度出现什么不可预测的举动。大家已经经历过一次五溪蛮的背叛,如今真的是都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
刘禅微微一笑,道:“于将军若是在怕沙摩柯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没有必要的。”
于禁奇道:“世子为何这样断定呢?”
刘禅指了指蒲圻城的西边,解释道:“听说沙摩柯这次出兵,其实并未将全部的军队带出去,留下了大约五千人之众在蒲圻城里面。这些人若是必要的时候,也就成为了我们的人质,相信只要将这条消息向沙摩柯在必要的时候做出暗示,他还敢轻举妄动吗?”
于禁恍然大悟,一向严肃的脸上,忍不住就露出了一个微笑了。而在于禁看来,盖猛那边与双桓的军队的战斗现在肯定是已经打响了的,那么也是应该给沙摩柯进行一下敲山震虎了。
于是,于禁随即将解烦军的住地搬到了城西。他的名义虽然是城东的军营不够用,但是其实真实意图是要去监视五溪蛮的留守部队。
而且当天晚上,于禁代替刘禅,宴请了被留在蒲圻城看守部队的沙士寻。沙士寻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解烦军换住地的真实目的的,他当晚写信给了沙摩柯,禀报了一下宴会的情况,顺带着交代了一下解烦军的动向,对此根本没有给予过多的重视。
而与此同时,刘禅这边也郑重其事地写信给了沙摩柯,信中除了问候之意外,重点却是跟沙士寻的信中的内容大相径庭,特别强调了于禁的解烦军只是简单的跟换住地,并非是特别要对留守蒲圻城的五溪蛮部队怎么样。
这两封几乎是同时从蒲圻城发出去的信件,对同一件事情的重视程度是如此的差异巨大,到时候若是还不能够引起沙摩柯的关注的话,那沙摩柯可真的就是反应太过迟钝了!
其实,刘禅这招还真的是就是够绝的了。他采用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之策,采用了说反话的方式,故意提示沙摩柯,解烦军的动向其实正是针对他在蒲圻城的留守部队而去的!
到时候,沙摩柯即使又要生出什么样的鬼心思的话,也就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毕竟,那可是关系到一支人数达到五千人之众的大军!
与此同时,盖猛和沙摩柯的联军在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出了留下部分军队作为坚守营地之外,算是全军进出,试图再度与孙桓的军队进行挑战了。